此時也反應了過來,這個女子只是個凡人,既然對方能悄無聲息地殺掉獨孤祭九,這女子又怎麼可能察覺得到?
他一把推開女子,再次跪在獨孤祭九身邊,雙手在獨孤祭九身上亂摸,抱著僥倖的心理希望自己剛才的感知是錯的。
然後沒有意外。
死了。
神魂俱滅。
眼前剩下的只有一張空殼。
獨孤猿嘴唇顫抖,眼睛微閉,而後抱著獨孤祭九,埋頭嚎然大哭起來。
他想不通,一個時辰前還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
明明康復的不錯的。
這可是獨孤家的希望啊。
獨孤家看起來龐然大物,但整個家族也僅僅只有三個元嬰。
老祖元嬰中期,但已經行將就木,近兩百年都沒有踏出家門一步。
他獨孤猿也是元嬰中期,但修為停滯了數百年,自己的情況自己最清楚,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希望了,這一生元嬰中期便是盡頭。
獨孤祭九不一樣。
獨孤祭九是真正的天才,特別是成為雲津宗掌門的親傳弟子之後,更是成為了家族裡所有人的希望。
“怪為父,怪為父。為父以為你有了掌門師父的教導,無需再管了,去守遺址守了一百多年,回來時才發現你誤入了歧途。”
“都是為父的錯,庫,庫,庫,庫...要是為父沒去遺址,又何至於此?”
“何至於神魂俱滅?以至於連搶救的方法都沒有。嗚嗚嗚~”
“明明一個時辰前還想著要發憤圖強找陳平報仇的,怎麼就突然歸道了,啊!啊!啊!”
報仇?
獨孤猿緩緩抬起腦袋,滿是淚水的臉頰變得面目猙獰。
是誰?
是誰幹的?
我要你死!!!!
獨孤祭九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死。
有人進入這間靜室,悄無聲息地滅殺了獨孤祭九的元神,然後不動這裡一絲一毫,再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他瞥眼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女人。
這女人首先不可能。
獨孤祭九躺在那裡毫不設防地讓她砍她都砍不死。
可問題是,這間府邸是獨立府邸,府邸上佈置了幾個陣法,這幾個陣法都是出自陣法大師之手,元嬰修士根本不可能在一個時辰內悄無聲息地破開了這裡所有的陣法,然後又不破壞陣法一絲一毫地退了出去。
這不可能。
根本做不到。
想要做到這一點,除非有令牌,可令牌除了他自己,只有獨孤祭九有。
那女人只是凡人,即便偷了獨孤祭九的令牌也催動不了,走不出府邸,不可能成為與外面修士裡應外合的人。
到底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