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製作工具,更是複雜。
符皮最簡單,但即便是這個最簡單的環節,還需要涉及到成皮的切割和藥水浸泡,而所需的藥水又涉及到淺顯的煉丹煉藥技巧,需要尋找多種藥材。
更不用說需要製作一隻過得去的符筆,起碼也得是最低階的一階下品法器,這其中又涉及到煉器。
等到符皮和符筆都有了,符墨也是個麻煩事,且不說配製需要技巧,單單是符墨中需要加的那些原材料就不是那麼容易收集的。
整個工序一環套一環。
所以陳平向來都是整套工具全部帶在身上。
陳平點了點頭:
“我還有一點符籙,不多了,都給你們吧,拿著防身也好。”
他取了幾疊一階符籙分發給四人。
有避劍符、輕身符、護體符、趨吉符、辟邪符、鎮邪符、御風符。
這些符籙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只要花幾個晚上就可以輸出不少。
幾人看著手上的一小疊符籙,深吸了一口氣,神情複雜。
…你管這叫‘不多了’?
“怎麼了?”陳平看了一眼幾人。
“沒,沒什麼。多謝陳兄。”百里野和軒轅玄策連忙致謝,又同時拿出自己的一些財物遞給陳平,作為謝禮。
“纖翎,你不給嗎?”百里野見自己的妹妹只收好處沒有回贈財物,訓斥道。
“我,我沒什麼給陳大哥的了。”百里纖翎支支吾吾道。
銀月看了百里纖翎一眼。
陳平見百里野還要訓話,連忙道:
“害,幾張符籙而已,不用給,都不用給。我也受過青鸞王朝的不少恩惠,感謝還來不及呢。”
“幾位不要說是我給的符籙便是。”
他原本覺得有些低階符籙不算什麼。
但現在看來,物以稀為貴,這些原本不算什麼的低階符籙拿去換別人手中的法器、珍貴丹藥都有可能做得到。
懷璧其罪,要真讓人知道了必然有對等的風險。
“剛才諸位說的這種銀羽槍頭有助於我等走出逐墨場,這是何意?”陳平繼續問道。
剛來到逐墨場的北面區域,他還有很多疑問。
百里野繼續發揮了科普員的作用。
“和白霧森林一樣,北面這裡也有一條河,一樣是東西走向,將逐墨場一分為二。想要進入走出逐墨場的通道,那條河流是必經之地。”
“這條河流特殊,整個河流很詭異,似乎整個河流就是一道攻殺陣法。一旦進入河流,或者想要從河流上飛過去,就會被無差異攻擊。這十年來,不斷有修士嘗試,無一例外葬身大河,死無全屍。”
這十多年下來,很多修士都陸陸續續到達了這裡。
眾人抱團取暖,在河流岸邊建立了‘北營地’。
最多的時候有上百人,這些年不斷有修士想要橫飛河流而歸道,再加上一些修士外出遭厄,或因其他原因離開了大部隊。如今只剩下數十人。
即便是這數十人,如今在渡河方案上也存在分歧,還有一些隊伍計劃著出走另尋他路。
“不過這些年下來,我等也發現了一些竅門。只要帶這些銀羽槍頭回去,製作成長槍,在河流上空陣法啟動時,用力對準某一點投擲出長槍,就有可能讓河流上形成虛橋。而這座虛橋,這足夠安全,透過這座虛橋,就可能走到對岸。”百里野繼續道。
“就這麼簡單?”陳平本能地覺得可能還有隱藏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