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了一眼曦月的靜室。
你可小聲一點吧。
築基和金丹的耳朵靈著,兩個洞府裡的女人可能都聽著呢。
馮理對陳平的表情渾然不覺。
作為過來人,果斷介紹起找道侶的經驗道:
“不睡也好。以老哥過來人的經驗來看,找道侶就得找那種溫柔乖巧的,一聲夫君叫下來心都能軟的那種。嘿嘿,那才妙。”
“我看你那乾妹妹面若冷霜,不是好打交道的修士,況且和你同處一室這麼多年卻不給你睡,一看就是有性子的人,孤傲的很,這種女人最不適合作為道侶。”
“老哥我.”
馮理話還沒說完,一陣蓬勃的氣息從曦月的靜室裡頓時動盪開來,院子裡一張空著的椅子瞬間震為齏粉。
馮理立馬收住了話。
往後看了一下,急忙起身道:
“那,那甚。天色不早了,就不叨擾陳道友歇息了,隔日再聊。”
說完不等陳平回覆,提著茶壺起身匆匆回了自己的洞府。
待馮理走後,陳平才起身整理了一下被曦月震的東倒西歪的東西。
哎。
真是。
人家馮道友說的也沒錯啊。
你發這麼大火幹什麼。
果然,出了洞府是非多,還是待在靜室好。
回到靜室,陳平為桌子上的那盞星火石注入一點靈力。
讓亮度更高一些。
反正沒有睡意,於是乾脆繼續伏案,將那些地宮符文再抄錄了一遍出來。
算是加深印象。
因為有了一次經歷,這一次兩個多時辰就將全部的符文都抄錄了下來。
陳平拿起一張看了看。
單獨就一個符文來看的話,那就是一張符籙。
‘如果按照符籙的方式來繪製會如何?’
陳平想到當初在地宮裡見到這些符文時,確實是發著淡淡的靈光,和被啟用了的符籙非常相似。
念及於此,他當即取出符皮。
平心靜氣之後,再次伏案。
此前的兩次抄錄符文,都是僅僅以符筆為媒介,將這些符文記錄下來,並沒有注入靈力。
僅僅是如同寫字一樣。
這一次,是畫符。
略顯遺憾的是,沒有對應的符籙籍冊,他也不知道畫符的要義何在?理念何在?詛語如何?細節要求有哪些?
能做的只是憑藉他嫻熟的畫符技巧和豐沛的感悟,在‘寫字’的基礎上引入靈力。
一張畫完,他靜待片刻。
遺憾的是整個符文沒有任何反應,和寫出來的並沒有什麼區別,靈力也沒有被保留在紋路之中。
畫出來的符文是死的。
‘再來,多摸索幾次,看看能不能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