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清曦月仙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怎麼不結丹?缺什麼?冰體神典沒學會?缺金丹?」曦月仙子若無其事道。
她踱步片刻,最後沒有在椅子上坐下,而是靠著一張木桌大大咧咧地半坐。
她這麼坐著的時候,半截臀部坐在桌子上,半截懸空。
桌沿將她的法袍勒出一條明顯的痕跡。
「金丹倒是已經有了。」陳平收回目光,默默地吸了一口氣。
「結丹時的護法之人?」曦月仙子又問。
「這個可有可無吧?」陳***問道。
護法之人對結丹其實並沒有什麼用,其並不能輔助或幫助結丹修士更加順利地結丹。
唯一的作用是當結丹修士結丹失敗,丹碎而接近身死道消之時,護法之人或許能想辦法助其保住一命。
「那就是缺五靈之液了。」曦月仙子含笑地望著陳平。
眸子彷彿具有看穿一切的洞穿力。
陳平對望過去。
這個角度之下,微弱的斜陽剛好透過窗戶,打在曦月的側臉上,讓她的臉蛋散發出淡淡的粉色的光澤,青絲上的步搖流穗在微陽中一閃一爍。
這是陳平第二次見到曦月。
這一次的曦月一身著裝與上一次幾乎是一模一樣。一身酒紅色的束腰裙袍,細腰盈盈一握,法袍疊襟上繡著華麗的金紋,散發著濃濃的靈韻,也襯托出了傲人的胸脯。
陳平不敢多看,因為目光一移,就能看到桌沿上的那道壓痕。
「前輩此次找我,應該是有事吧?」陳平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
「缺哪幾個五行之液?本座能提供給你。」曦月仙子淡淡道,晃了晃酒壺,淺淺的喝了一口,全程十分淡然。
彷彿在說的不是珍貴的五行之液。
而是一件非常不值一提的小物件。
陳平警惕地看向仙子一般的曦月。
這絕對不正常。
這女人一向鬼精鬼精的,取整向來都是向自己有利的方向取整。
如今會這麼大方?
但陳平想不通的
是,自己除了靈酒能讓她刮目相看之外,還有什麼能入她一個元嬰的眼?
正這麼想著,還未來得及回答,就聽曦月道:「還可以收你為徒,成為無需待在宗門的記名弟子。」
這……
這娘們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陳平嘴抖了一下,他此前當著關師姐的面隨俞玲春一樣尊稱曦月為‘師尊,,並非真想認她為師,或攀上關係。
而是純粹的尊稱。
認一個元嬰真君為師有好處,但也有壞處,機緣來的同時,羈絆自然而然也就跟著來了。
如今的凌霄宗客卿一職就足夠好。
他沒有改庭換宗的打算。
「多謝前輩抬舉之愛,誠惶誠恐,不敢輕易應諾。前輩有什麼話還望但直言相告。」陳平直言道。
「隨本座去一趟蠻荒森林,如何?」曦月仙子淡淡道。
伸出細長的手指揩試掉嘴角的一滴靈酒,若無其事地含在嘴裡吸吮了一口。
隨即打了個飽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