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之後,順利聽到了金丹講道。
這一次一共有五個金丹出場,參與聽道的修士也比天衍城的那一次更多。
聽完講道,陳平在出租屋舍裡消化了幾天,此後退掉屋舍,再次離開。
加上魏恂的心得,陳平相當於先後受教了十個金丹的經驗分享。
這對於他來說,足夠了。
接下來應該花更多的精力放在對這些心得的領悟上,去發現自己的道。
而後幾年,他獨身一人遊遍西洲。
走過中島的輝煌商道,遊過東海的淺海,穿過交界的無盡森林……
睡過客棧柔軟的床,也躺過堅硬的石洞;在乾燥的烈日下游蕩過;也在潮溼的窪地盤腿打過坐……
風餐露宿,看兔起鶻落……
滿臉鬍鬚長了又短,短了又長。
當然,他時不時
也會在各大修仙城駐腳,主要是向當地拍賣行打聽是不是有五行之液拍賣。
遺憾的是,幾年下來都沒有再見到五行之液流出。
距離他走出凌霄宗的第八年,他在妖域北面的一座修仙城再次停頓了下來。
決定安頓下來一段時間將自己的煉體術之類的法術刷到滿級。
畢竟外出時無法藥浴。
「陳爺爺,早啊。」
這一天,陳平一早從外面回到自己的短租屋舍,就聽到了隔壁院子裡一個七八歲男孩打招呼的聲音。
陳平忍不住腳步一滯。
自己都這麼滄桑了嗎?
「源兒,莫要亂喊,那是…陳叔叔。」一個女修走了出來訓斥道,瞥了一眼滿臉鬍鬚的陳平,尷尬一笑:
「陳道友,抱歉,源兒這孩子真是,三天沒打就到處搗亂。」
「不礙事,確實也不年輕了。」陳平自嘲地笑了笑。
來這座小小的修仙城三個月有餘,陳平大部分時候都在屋舍裡修煉,對隔壁的這對母子其實也不熟,就先後見過兩三面。
只知道這女修是練氣七層的修士。
當然陳平自己是斂息至煉氣期的,對於他的斂息術,築基都不可能看得透,更不用說煉氣期修士。
這座散修城很小,金丹一個沒有,築基據說都只有寥寥一兩個,還都是築基初期。
每個築基都很顯眼,還是不暴露身份比較安穩。
那女修猶豫了一下,小心道:
「很少見陳道友外出,道友都是如何…賺取靈石的?」
說完,小心翼翼地看向陳平。
毗鄰而居三月有餘,不但見陳平很少出門,還見陳平衣著不寒酸,而且眼中亦沒有那種為生活所勞累的疲憊感。
直覺告訴她這個新鄰里應該不會太窮。
此刻說完,生怕陳平疑心什麼的,又連忙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