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欺人太甚,這是凌霄宗。」
「你算什麼東西?讓我等自扇耳光?呸。」
話音剛落,劍疤師弟頓時大怒:「螻蟻一樣的東西,也配罵師兄。」
身隨聲動,一隻無形的手「啪」地一聲抽在一個散修的臉上,那散修猝不及防,頓時倒飛了出去。
雲靈姍大怒,立馬出手制止。
可青年築基修士一個法術輕易地攔住了雲靈姍,築基九層打築基初期,簡直太輕鬆,雲靈姍只覺得體內的靈力運轉一下子受阻,臉色剎那間慘白。
「是你們築基先動手的,即便你們掌門來了,那也是你們先動手,天地為鑑,這就怪不得我了。」
另外一個雲家築基後期打手
型客卿當即上前,可對面一直雙臂環胸的金丹老者單腳一頓,雲家客卿一瞬間被逼退了數丈,被金丹的氣息壓的喘不過氣。
這哪是對戰?
這是一邊倒的凌遲。
季言心墜入到了谷底,事態還是演變到了這般他不願意看到的境地。
最糟糕的境地。
對面三人背景強大,真要殺了在場的幾個人,在魏掌門還沒出現的情況下遁走,回到了大宗門,魏掌門真不一定能討回說法。
這是弱著者的悲哀。
即便討回說法了,那又如何?
人死了。
他現在終於明白了這夥人為何要來這裡折騰,魏恂的神識關照不到這裡。若青劍修士能來,這夥人如願;若不來,這夥人也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
無論怎麼算都不虧。
季言眼見雲靈姍僅僅是想護著自己的弟子,就被粗魯打飛,而對面的築基九層秦修士甚至都沒挪動半步,季言一股無力之感襲來,覺得愧對陳平,愧對陳平的幾次救命之恩和相助。
只能硬著頭皮上前:
「別打了,別打了。」
「都停手。」
在他的居中之下,居然還真停頓了下來。季言掃視了一圈四周,諂笑道:
「害,不就是扇耳光嘛。在下自習一術,其習修方式就是自扇耳光,在下替他們扇了,嘿嘿,啪,看吧,這法術就是不錯,啪,嘿嘿,啪,嘿嘿,多大點事……」
雲家這邊,所有的修士眼中冒火,緊握雙拳。
季前輩在自我抽耳光,但也重重地抽在他們的心上。
每個人都屈辱至極。
這裡是凌霄宗,在自己宗門的地盤上,自己的前輩在受盡侮辱。而對方在輕蔑的觀看,那蔑視的表情彷彿再說——呵,凌霄宗!
季言扇完自己耳光,轉頭對雲家弟子擺擺手,開懷一笑:
「害,沒事了,都散了吧,多大點事。」
「這法術確實不錯,只覺得這下就精進了不少,嘿嘿,一舉多得嘛。」
「散了,散了,都回到自己的工位。」
言罷,季言也不等雲靈姍的統籌,獨自轉身向礦洞那邊走。
在背對所有人的那一刻。
眼淚唰地一下冒了出來。
…太他娘屈辱了。
…太窩囊了。
修仙?修個什麼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