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凌修士眼睛大亮,彷彿一下子豁然開朗,這次詞簡直太契合他的心境了:
「對,對,陳道友所言甚是。本修士就是此意。」
凌修士目中精光閃爍。
哼,那些修士淺嘗輒止,釀酒一兩年不成功就放棄,還好意思笑他。
一棵靈枇樹長大了又如何?大不了再種植一棵。
陳平挑眉一笑:
「凌道友是不是想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凌修士頓覺呼吸急促。
太對了。
這句話太對了。
陳道友是懂我的。
這句話就是他一直想表達,但因詞語匱乏而求而不得的一句話。
「陳道友,此言甚是啊。」凌修士激動道。
他感覺陳平就是他的知音。
這時申九迪走了出來,凌修士收斂笑容,哼了一聲回屋去了。
「凌道友這是怎麼了?」申九迪問陳平。望著凌修士
的身影,覺得莫名其妙,自己有沒得罪他。
「大概是悟道了吧?」陳平淡道。
悟道?
申九迪嘴角抽了幾下,但他總覺得凌修士的神色中帶有幾分驕傲。
申九迪收回目光,笑道:
「陳道友的劍南春酒坊開張已有半年,倒是很少見到陳道友出來啊。如何了?醉仙花可曾有了眉目?」
半年來,同行間時不時就會有一些交流酒會,申九迪每次都參加,但從未見過陳平的身影。
可每個修士有每個修士自己的做事風格,他雖然很不看好陳平的閉門造車,但也沒說什麼。
「算是勉強入了釀酒的道了吧。要習修的東西實在是太多,時間甚是不夠,所以便較少出門了。」陳平道。
「也是。這醉仙花不比凡酒,奧秘多的很,僅說那術法,就不容易習修,我習修了快三年還感覺沒有掌握最難懂的法決。害,陳道友也不用急,才半年而已,慢慢來。我等雖然經常打趣凌道友,但那份毅力才是我等需要敬仰的。」申九迪輕鬆的語氣之下,無奈之色若隱若現。
「確實如此,哪有一蹴而就的事?都需要日積月累的堅持才行。」陳平笑道。
話雖如此,但釀酒一事上他確實沒花太多的精力。
很容易就入了門。
一路也肝的很順利。
期間甚至修為也沒落下太多。
「是啊。」申九迪道。猶豫了一下,又問:
「陳道友也是為了道侶而來吧?」
見陳平沒有否定,申九迪內心嘆了一口氣:
「不瞞道友說,我也是。」
「我道途有限,自知資質不佳,結丹是不可能了,能進入築基便已是幸事。此生唯一的希冀便是和道侶攜手走完這一生。不曾想……罷了,不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