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小七過來,是來給陳平介紹參會的四個築基的,上一次議事,她見陳平很少說話,全程大多數時候都只是在聽。
顯然和幾個同僚不太熟。
當前幾人都是凌霄宗最值得信賴的人,又都在一起做事,她覺得有必要給陳平介紹一下其他各人的情況。
免得這一次議事陳平又冷場。
四個築基當中,有兩個是築基九層,一個便是封餘,另外一個叫簡如風,是師叔級別修士,已經兩百多歲。
除此之外,一個築基八層,叫李飛宇,較年輕。一個築基七層,叫安白霜,是一個女修。
幾人都是凌霄宗的頂樑柱。
「簡師叔脾氣不太好,但為人正直,還是值得信賴的。李飛宇這人嘴碎,喜歡嚼舌根,但與凌霄宗榮譽與共,在大是大非原則面前沒什麼問題。安白霜話比較少,但做事很認真,她接手的任務都讓人很放心……」寧小七在一張靜音符的掩飾下,輕聲介紹這幾人的情況。
「……」
陳平默默地記下了這些人的性格特點。不過他不是善於社交之人,也無意花費太多的時間用於社交之上。
時間用來修行都不夠呢。
……
另一邊。
封餘冷靜之餘,從震驚中回過了神來,剩餘的便是喜悅。
努力幾年終於到了收穫的時刻。
尷尬一點又算得了什麼。
可他轉念一想,不能我一個人尷尬啊,要尷尬就一起尷尬,至少得把李飛宇幾人拉下水。
這麼一想,封餘見寧小七已走,便再次一套熟悉的動作,低聲道:
「在世俗凡間,凡夫俗子最喜看到天虹,陳道友可知為何?」
「為何?」陳平不明所以。
封餘正經道:
「天虹每每出現,其絢爛的色彩在那些凡夫俗子看來,意寓吉祥,是來年好豐收的跡象。不止是凡人,即便是修行者,亦將其視為吉兆之跡,與習修某些術法的成功率相關聯了起來。」
「這一切,究其真正的緣由,只是因為天虹往往在雨後出現,大雨之季往往會讓人心生低落之情,抑鬱寡歡,不少修士甚至觸景生情,亂了進修之心境。而天虹一出現,這意味著延綿的雨季結束,壞心境自然隨風飄。故而,天虹才能如此被人推崇……」
陳平聽得莫名其妙:
「封師兄到底何意?」
封餘呵呵一笑,咧嘴道:
「我的意思是,我等修士只有在經歷低谷之後,再次聽到喜訊,才能帶來巨大的喜悅之感。」
「陳道友等會不急著一來就交待陣眼之事,待諸位道友先說,而後才言之,如此才能給諸位道友帶來極大的喜悅之感。這是…好事吶。」
陳平:……
這封餘看起來正正經經,實則腹黑的很。
不是好人啊。
陳平則琢磨著,這事得低調一些,沒什麼好邀功的,少談及自己找到陣眼的過程,將一切歸咎於運氣。
甚至可以推給背後的百里野。
至於魏恂信不信,那是另外回事。
說話間,掌門魏恂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