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亮的清晨。
雲海棠緩緩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洞穴凹凸不平的頂壁。
她微微側目,打量了一下,才知道這是一個狹小的小山洞,而自己正躺在山洞裡的一張破舊的草蓆之上。
未見其他人。
她似乎回想起來什麼,心中一驚...自己該不會是被魔修擄走了吧?
此念頭一閃過,頓時嚇了一跳。
一下子,猛地坐了起來。
連忙檢視,見自己衣裳法袍完好,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雲海棠冷靜下來之餘,才感知到因剛才劇烈的起身動作而導致渾身傳來鑽心的疼痛感。
縱使已經築基後期,這種疼痛感也讓她難以忍受。
秋水般的秀眉不受控地蹙起。
她艱難地支起上身,在草蓆上重新坐好。
緩了好一會兒,身體的疼痛感才有所緩解。慢慢地,雖然依然頭昏腦脹,但她也回想起了此前和魔修的戰鬥。
…原來魔修死了。
…這裡不是魔窟。
如此看來,只可能是陳平將自己帶到了這個小山洞。
這個小山洞實在是小。
僅夠容納兩三人歇息。
雲海棠扭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草蓆,上面似乎還有陳平睡過的痕跡。她秀麗的臉蛋不由地紅了紅。
「醒了?」
正當雲海棠一隻手鬼使神差地探向陳平躺過的地方時,突然一個聲音從洞口傳來。
她的手猛縮了回來,臉蛋更紅潤。
「嗯,這是哪兒?」雲海棠故作鎮定,微微收回目光。
陳平躬身進入洞內:
「還是在西南面的森林。不過這裡距離和魔修戰鬥的地方百多里,我在外面也佈置了防禦手段,放心吧,暫時還算安全。你感覺如何?」
聞言,雲海棠稍稍安心。
聽到陳平最後一個問題,她動了動身體,嘗試起身。
遺憾的是還是很困難。
陳平見她一臉苦澀,安慰道:
「此前你一直處於暈厥中,全靠外在施加的救治手段和身體自我癒合,傷勢又重,能恢復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現如今你清醒了過來,加上自我運功,應該很快就能活動自如。」
至於完全康復,則不能急於求成。
經脈之傷,沒有個半載很難痊癒。
雲海棠心中有一些悵然,她認真地感知了一下自己的情況,知道這恐怕不是半年就能完全康復的。
而如今落月城越來越亂,多一份傷則意味著多一分危險。
不過轉念一想。
這次對戰的是築基九層,是半步金丹,而且對方佔據主場優勢。
能活下來便是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