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說給旁人聽的。
他剛被黃幫主一夥人勒索,然後青面獠牙的陳長生就端了野狼幫...二者之間雖然談不上有什麼直接的聯絡,但不免容易被一些人懷疑。
還是讓郭子昭抗下所有。
只要自己端了野狼幫,郭子昭不會有事。
“嘭。”
幾息之後,耿中傑倒飛數丈,幾百斤的他重重地砸在了厚厚的青石板上,地面在那一刻凹陷坍塌,蛛網般的裂紋蔓延數米。
耿中傑艱難地抬起頭,但終究沒有說出一句話。
身體上的數個血洞撲哧撲哧的噴血。
陳平收劍,竟感覺這次殺兩個練氣七層,比當初殺一個練氣七層的龍幫主還要輕鬆不少。
白與紅交織的雪地上,十餘具屍體靜靜地熟睡。
還有幾個在耿中傑落入下風之時,就趁機跑了。
街道邊,一個被擊斷了一條腿的修士半跪在地上,長劍丟在一旁,瑟瑟發抖地看著陳平。
斷腿修士覺得自己很幸運,其他人要麼被一劍瞭解性命,要麼被靈力小劍透體而亡,都非常精準。
唯獨他。
只是斷了一條腿,還留有一條命。
“陳...陳前輩。”斷腿修士怔怔地望著陳平,渴求能活下來。
‘當初你敲詐我媳婦的時候,伱可是笑的很開心的。’陳平記得此人,野狼幫第一次收租時,就是此人掏出了俞青義的鬼生第一張‘欠條’。
為後人樹立了一個‘很好’的榜樣。
現在,也讓你體驗下那種糟糕、憋屈的感覺。
陳平緩緩走過去,劍身透穿斷腿修士的心臟。
‘你我扯平了。’
他取出一個瓷瓶,倒出兩粒補氣丹,吞了下去。
掃視一眼周邊院門和窗戶都緊閉的屋舍,不知道有多少人站在窗戶後面偷看。
又看了一眼滿大街的屍首。
踩著嘎吱作響的紅色雪地,逐一收拾戰利品。
...還有一個練氣七層的二幫主,不知道在哪裡。
...在這兒等等,說不定二幫主現在已經在來這裡的路上了。
陳平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這些天鬱結的鬱氣,隨著這一口氣吐出,一掃而空。
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下了。
幾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