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
正在發生一場爭執。
“諸位道友,在下說了,今日巡衛,亦是此番修繕差事的一部分。當然,我等家族中一些弟子也會參與到修繕差事中,並不會享受特權。”柳府一個文質彬彬的修士向圍過來的散修客客氣氣的解釋。
“話是如此,可我怎見你們柳府的人從事的都是輕鬆參事?反倒是我們這幫老骨頭不是採石就是搬石…我們的靈力不值錢嗎?”一個散修憤懣。
文質彬彬修士笑道:
“諸位誤會了,我等家族子弟並非從事的都是輕鬆參事,採石場和運石隊亦有我們的弟子,又怎會區別對待呢?”
“不區別對待?你倒是會說。”
“那柳心藍為何只幹了一日,第二日就未見人影?而我等卻要幹三日。”
“再說,你們巡衛倒是輕鬆,為何不能公開徵召巡衛隊?我也來巡衛可會允許?”
“……”
文質彬彬修士頭疼。
他隱約覺得這幫鬧事的散修並非純粹的散修,似乎另有目的。
挑戰柳家權威?
他暫時分析不出。
但他知道,當前不能亂,不能急。於是始終保持心平氣和的聽著這群散修的意見。
可隊伍中,為首卻一直未發言的一個柳府修士卻沒有這麼好脾氣。
他原本就雙目陰鬱,此刻被吵的頭痛欲裂,雙眼變得赤紅,怒目圓睜地看著眼前的這群人。
就要上前。
如果陳平見到這一幕,定然會認出眼前的這個柳府修士就是陳平覺得不太正常、一心防著的那個柳府修士。
“柳威哥…”
文質彬彬修士見赤目大哥柳威上前了一步,趕緊一把拉住了柳威。
柳威不理會文質彬彬修士,單手握劍柄,上前瞪著一雙陰翯的眼:
“諸位,我柳家全心為大家的安危著想,怎麼?在諸位眼中我柳家倒成了貪生怕死、貪圖權貴之輩?”
此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立馬被當場了“以理服人”的行為。
頓時引起了更多的不滿。
“不能空說無憑,你們倒是公佈一下你們柳府弟子都從事了什麼差事?”
“怎麼,柳道友還想動手打人?”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家老祖早死在青雲宗了吧?裝什麼高義?”
“……”
文質彬彬修士見情形越來越惡化,頭痛欲裂,趕緊出來再次安撫大夥。
但他沒有留意的是,柳威的雙眼越來越紅,眼中彷彿住在一團火,而散修的每一次斥責聲都是在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