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溫暖陽光從飛機玻璃窗外照進這個十足書香氣與藝術氣息的臥房,照在凌亂捲曲的粉色被子上,一截白生生蓮藕般清脆嬌嫩的玉臂被照得晶瑩晰透,水晶琉璃一般半透明的肌膚下的微細血管也纖毫畢露,泛著一層朦朦鬱郁的光暈,好一幅海棠含露圖。
長長的濃密微翹睫毛抖了抖,慢慢睜開一絲縫隙,露出那雙情思百纏若嗔若喜的剪水美瞳,迷糊的眨著眼皮,昏昏沉沉的抬起手指,腦海裡漸漸浮現回憶起一幅幅瘋狂的蒙太奇鏡頭:瘋狂搖曳的青絲秀髮,凌亂的被單,仰首嬌啼時映入眼簾的天花板上的大吊燈;粗魯野蠻的多毛黑手揉在上,林俊逸的大嘴正壓在驚恐得睜大美目的嫵媚美婦嘴上,兩隻潔白素手無力的錘著那結實的黑壯肩膀;潔白高挑的女體趴在床上,高高撅起渾圓碩大的迎合著後面半跪著林俊逸的大力開墾,那雙大手把玩著嬌嫩的臀瓣,玩弄撞擊得丰韻的女體哆嗦顫抖個不停,聲嘶力竭吶喊著衝到了雲端;尤物美人仰面躺著,懷裡抱著比自己高大魁梧的林俊逸,兩張美女帥男的臉兒緊緊貼在一起大力吮吸含弄著,林俊逸結實有力黑光鋥亮的發達臀肌一下下高速椿弄著下面的美人魚,美人兒兩條長腿被撞得高高抬起,再麻花般扭在上面的黑色油光的腰上背上;豐滿女人盤坐在情人兒子腿上,老樹盤根一般的情人兒子兩手抓著正上下左右高速拋動旋轉研磨的碩大得幾乎把下面的大腿全部吃下去的大美臀臀瓣上,滿天都是青絲飛舞,成熟美婦的狂野亂動弄得下面的情人兒子虎吼連連,異常激烈
一幅幅畫面鏡頭如幻燈片一樣一張張浮現在陸葳蕤腦海裡,這是夢中的蝴蝶,還是在蝴蝶的夢中?
全身的痠麻和白嫩肌膚上的條條槓槓紅色的指印愛痕,以及精神上的無比充實滿足的久旱逢甘露般的極致愉悅都證明這一切真實存在,該發生的一切都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也發生了。
鼻子有點酸,嗓子也有點沙啞乾渴,只是床上再沒有其他人影,自己苦守了二十年的處子之身白白的便宜了那個小壞蛋?難道這一切到此為止了嗎?這算什麼?一夜情?吃幹抹淨就拔鳥走人了?
混蛋,混蛋,大混蛋,林俊逸,你把我當成什麼人啦?你跟你那死鬼爸爸一樣沒良心!沈雪二,十年前我被你打敗了,二十年後我又被你的兒子打敗了!不過二十年前,是我太懦弱,但是二十年後的今天,我一定要討回一個公道!
陸葳蕤恨恨的想著,本來應該是失身絕色美女痛哭流涕抱怨後的悲慘遭遇,只是在發現居然那個可惡的小混蛋不見蹤影毫無留戀就走了時,心裡反而憤怒大於傷心,隱隱有一絲失落感挫敗感。
很奇怪剛才自己的懦弱無能的表現,讓那個混蛋小壞蛋大色狼那麼輕易就得手了,自己雖然也組織了幾次反抗,但沒有一次像樣的,反而如催情劑一樣讓暴風雨更猛烈了,是因為自己一貫太溫柔太善良從沒有想過傷害其他人,還是心底深處本來也就不討厭他?陸葳蕤也想不清楚。
似乎女人神秘的直覺告訴早在第一次按摩時陸葳蕤就告訴自己,以後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會脫離原本的軌跡發生,那一次次按摩過後的焚身慾火遲遲無法平息,心底裡自欺欺人的鴕鳥式安慰,其實又何嘗不是欲語還休自我暗示呢?
心裡亂的一團亂麻一般,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報警?開什麼玩笑,自己的家庭和事業就全毀了,而且心靈深處也隱隱有絲惻隱之心;罵他一頓?罵什麼呢?
自己的罵人詞彙要是有歌劇劇本百分之一的儲量也不會如此尷尬;裝作沒發生過?
沒門!這輩子第二個男人,也是唯一讓自己雖不願承認,但真正成為女人的男人,現在居然還抹嘴開溜了,這個樑子算是結定了!
陸葳蕤一想到自己身為香港聞名的美女女強人,仰慕者多如牛毛,是眾人眼中的女皇明星,若不是刻意抑制,隨便散發點魅力給點甜頭都能把任何男人哄得神魂顛倒,就算年近四十還有很多追求者不死心,現在這個小壞蛋大色狼林經國的兒子林俊逸居然玩完了自己想不認賬就開溜了?思及此處就牙根癢癢恨得要死。
咬牙切齒秀美緊蹙地穿上衣服,搖搖晃晃步履蹣跚的走了出去,不得不承認剛才的瘋狂實在是太酣暢淋漓太驚心動魄了,臭逸兒那個羞人地方居然有那麼古怪的變化,本來不行的亂吼幾下居然開起花來,然後就把自己弄得無處不麻癢無處不銷魂,死了一次又一次,久曠了多年的一下子山洪暴發,把被單都打溼了,粘成一團團的。
看看鐘,原來都快到午飯時間了,剛才玩得太瘋狂太忘我太盡興了,兩個小時方才雲收雨歇,兩人相擁著沉沉睡去,這會兒居然一覺睡到中午太陽曬了,一想到曬就情不自禁摸摸自己的圓翹大臀,臉兒紅紅的雙眼迷離起來,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羞人的事情,秋水一般的美目只是看不真切。
走到客廳裡,聞著空氣裡的好聞飯菜香味,陸葳蕤驚詫的看著,似乎那個小壞蛋沒有走啊,好像已經安排空姐送來了可口飯菜,此時遠在客廳就能聞到讓人食慾大動的飯菜香味,想起來早飯也沒吃,這會兒被這味道一勾,不禁肚子咕咕叫著抗議,羞得臉兒又紅起來,不過口中香津玉液卻是再也止不住分泌起來,悄悄小聲嚥著口水,探頭探腦的朝廚房方向張望著。
“框框框框茲啦鐺鐺鐺襠”一陣鍋碗瓢勺碰撞聲中,蒸鍋上冒著絲絲白色的蒸汽,林俊逸熟練地在案板上將一根茄子切成一絲絲薄片,然後又拿起幾個碗調起芡汁,拿過幾根芹菜切成丁,算準了時間差不多了,轉過身在爐灶上旋小火候,看著面前正噗噗作響蓋子都快掀起來的土黃色瓦罐漸漸平復下去,擦擦汗又從下面的裝水臉盆裡撈出一條泡好的魷魚,極其麻利的運刀剖開,剝去內臟,去頭去骨,小心拔出裡面的骨刺,剝下內外兩層的粘膜,然後又拿起一個紅椒,刀光如飛,切成一塊塊小丁。
林俊逸一回頭,就看見了正探頭探腦神色複雜的站在廚房外面偷看的陸葳蕤大美人,一見林俊逸回頭她嚇得“啊”的一聲嬌呼,趕緊縮回去了。
“葳蕤阿姨,這麼晚起來餓了吧?別急,你先刷個牙洗把臉,飯菜很快就好了,一會嚐嚐我的手藝!”
林俊逸對著門外大聲說,結果是一片靜寂,苦笑著回過頭又開始專心炒起菜來。
異常迅急地回過身來的陸葳蕤微微冒起汗來,心臟撲通撲通大聲跳著,臉蛋紅得滴水,兩手緊緊捂著小臉,羞得要死,也不知羞個什麼,只是見到這個林俊逸就覺得難以自抑的羞愧難當,心裡又隱約有點欣慰,看來這個混蛋還沒跑啊,別以為你做點破菜就能討好我,只是到底要怎麼懲罰卻一時想不出來。
陸葳蕤急匆匆邁著小碎步跑進洗手間,關起門緊緊鎖著洗漱起來,心裡的火氣卻不知道為什麼,反而倒是羞惱和迷茫的成分更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