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旭想要細細觀察時,這綠光就消失了。
這一年來,這種情況時不時的發生,但凌旭記得,自從佩戴玉佩以來,從未發現有這種現象。似乎是從凌家逃出生天那一夜以來,才時不時出現這種情況。
凌旭晃了晃頭,不再多想,突然聽聞門外傳來連連續續的呼喝聲。
心裡想道:“該是將軍的將士在練武,好幾日沒出門有些悶得慌,如今傷好了大半,出去溜達溜達!”
放下手裡的食物,穿戴整齊後就出了房門,早晨的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許久沒見陽光的凌旭感覺有些刺眼,適應了片刻,然後就循聲而去。
穿過兩處庭院,便來到聲音傳出的庭院前,但庭院大門緊閉。
凌旭瞧了瞧周邊的矮牆,估摸著兩米高,以自己身高爬上去應該很困難,但未必不可。
便四處尋了些稍大些的石子,墊在牆下,在牆沿廢了十足的勁才上了矮牆,小小的身子便趴在了瓦片上。
少年望眼便瞧到了庭院裡的情景,並不是自己想的將士修武,而是一群比自己大不了少年,在幾位將士的帶領下練武。那群少年朝氣蓬勃、神采四溢,一幅興榮的景象。
“修武者不修靈脈,只修肉身,一般修武者都是靈脈不全,無法喚醒,或是廢脈無法修煉,所以才會選擇修武。“凌旭看著下方少年們滿頭汗水的揮拳頭,心中思量著自己所瞭解的知識。“修武者也是以靈氣修煉,卻比有靈脈的人困難百倍,修武者以身體為載體,修靈則以靈脈為載體。”
“修武者之所以難,難就難在人體雖說有無盡的潛能,但人體也是脆弱的,修武是以外力壓迫身體提高隱藏潛能,輔以靈氣淬體,稍有不慎,會對身體造成損傷,每提升一步,都特別困難。修武也需用靈氣運轉周天,隨後散出,無需衝擊靈脈,修行的自然也是引靈決。”
凌旭心裡想著,突然感覺小腿被人抓住,汗毛豎立,險些叫出聲來,隨即回過頭去。
看到一個小丫頭,一手抓著自己的小腿,另一隻手抓著瓦片,雙腳已經懸空,在亂蹬。看到不到面目,只見兩個小辮子甩來甩去。
“這不是微生將軍的幼女嗎?話說好像還是我的未婚妻。”凌旭覺得頭疼,小腿也生疼,感覺快被掰斷了,趕忙輕聲道:“你別亂動,我拉你上來!”
微生婉抬頭,清秀卻漲紅的臉蛋撲朔著大眼,驚訝道:“呀?你是救我的那個小哥哥?”
凌旭看著這個女孩,只覺得心頭十分熟悉,想到了凌府傳送出來的那一夜,在不知名的空間中遇到的那個小女孩,兩個身影彷佛重疊在了一起。少年覺得有些離譜,那可能之時昏迷時的一個夢吧。
隨後十分吃力的將小女孩拉上來,重心不穩,險些掉下矮牆,連連踩碎幾塊瓦片。身後一片寂靜,回頭看去,庭院中少年都停下了練武,看向這邊,矮牆下,一名將士含笑的看著自己。
微生婉爬了起來,高興的大叫:“虎伯伯,這裡好高呀,快接婉兒下去!”
神態沒有半分的害怕。
那名將士笑道:“婉兒,你爬那麼高作甚,快跳下來,伯伯接著你。”
凌旭也有些尷尬,看著微生婉興奮的跳了下去,將士接著然後輕輕放在地上,而後抬頭,道:“小兄弟,你也下來吧。”
落地之後,少年想了想,道:“將軍,我剛剛是聽聞這裡有練武聲傳來,忍不住就來觀摩了。”
將士笑了笑道:“你可別叫我將軍,我姓虎名戰,一介粗人,是軍裡的總兵,你若不介意,也可以隨婉兒叫我虎伯伯。身後這些少年郎是附近城鎮有些資質的少年,如今天下大亂,自願入軍。如今正好練武入門,你大可來看就好。”
微生婉在一邊大聲道:“虎伯伯可厲害了,馳騁疆場,無可匹敵!”
凌旭心裡想著,微生婉既然是我未婚妻,那叫他伯伯也不是不可,看著虎戰道:“虎伯伯,那日衝撞你們的馬匹,我感覺十分抱歉。”
虎戰幾聲令下,少年郎們繼續修習,凌旭就站在他邊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