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於解釋,帝司也顧不上面子問題了。
好在靈詭並未刁難他,也沒發脾氣,只是陰沉著臉,看著拜無憂,想聽聽他是怎麼解釋的。
“夫人,這事真不能怪主子,天命乃冥冥中隨機生成的,姻緣也是如此,有人說天命難違,那天命真的難以違反嗎?不,只是當事者能力不足罷了,他無法扭轉乾坤,沒這個本事,怪不得別人;也有人說,人定勝天,的確,能自我決定命運的人,必然擁有與天命對抗的能力,這是強與弱的區別,小小一個姻緣,破命改之即可,夫人應該感動,主子為了您不顧性命之憂,執意要逆天改命,只為和你在一起,而不是為了一個假想敵,去傷了主子的心。”
如今繼續延用宮司嶼這個名字的帝司,聽拜無憂一席話後,稍稍鬆了口氣,投以感激的眼神,然後反握住了靈詭的小手。
“詭兒,別去和一個早已不存在的人計較好嗎?已經沒有這段姻緣了,只有我和你。”
靈詭冷然的“哼”了一聲,那模樣,倒和傲嬌時的靈殤極像,也難怪是姐弟。
沒有甩開宮司嶼的手,只是一臉不爽,也不吭聲,半晌後,靈詭側眸看向蔣子文,話鋒陡然一轉,“我當陰陽官期間,厲害嗎?我死後,靈力都被蓮蓮封存了起來,方才聽拜無憂說,無論是衛靈綰還是紀由乃,我都只是個普通人,什麼都不會,那必然也是沒有靈力的,所以……成為陰陽官候選人之後,我的靈力到了什麼程度?”
靈詭的思維十分跳躍,完全讓人琢磨不透。
聞言,蔣子文意味深長的瞥了眼靈詭,沉默半晌,挑眉,“真想知道?”
“不然問你做什麼?”靈詭癟嘴。
“你問亡靈和姬如塵。”蔣子文輕咳了一聲,摸了摸鼻樑,決定迴避這個問題。
“你們兩個說。”靈詭心覺奇怪,美眸凌厲的看向流雲和姬如塵。
感受到靈詭的目光,流雲和姬如塵相視一眼,互相推讓。
“你說。”
“你去說。”
兩人的模樣,隱隱有一種都不敢直言的模樣,生怕靈詭聽到真相會勃然大怒似的,誰都不願開口。
最終開口的,不是姬如塵和流雲,竟是靈殤。
“特別弱,感覺全家就屬你最弱,玄境巔峰,都不夠我一隻手吊打的。”靈殤不知是膽子肥了,還是放飛自我了,原本面對靈詭還怯生生,這會兒已經開始肆無忌憚了。
一瞬,靈詭美眸一寒,以一種死亡凝視的可怕目光,看向了靈殤,且整個餐廳的氣氛忽然之間變得極為可怕深沉,令人背脊發寒。
“我弱?”
靈殤猛的一怔,瑰麗的紫眸嚇得瞳孔縮了縮,忙改口:“是以前啊,不是現在。”
可惜已經晚了。
“殤殤,你要不要現在試試一隻手能不能吊打我?我讓你兩隻手。”
話音未落,眨眼一瞬間功夫,靈詭已經從宮司嶼身邊的位置,鬼魅般閃身到了靈殤的身後,猩紅的指甲,幽幽的劃過自己弟弟的後頸,居高臨下,目光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