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澤,你你嘴角的血”
紀由乃怔怔的指了指路星澤的嘴角,想去觸碰那透著黑色的血。
卻被路星澤扼住手腕,阻止。
眉頭緊蹙,五官冷峻。
路星澤豪邁的擦掉了嘴角的血,然後故意一般,往紀由乃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後痞笑隨行,不羈的凝著紀由乃。
“說了沒事,我好歹也是個入了四大境界,能力在你之上的通靈異士,這種小毒,根本不能奈我何。”
紀由乃知道路星澤厲害。
入了四大境界,還有傷口自愈的本事。
可是毒氣侵蝕的是他的器官,他的血液,他的神經系統。
這根本無關能力強弱,而是,他路星澤終究是個**凡胎的人,有血有肉,並非百毒不侵,銅牆鐵壁。
以他此時此刻虛弱的模樣。
根本不需要路星澤說,紀由乃也能看出,他還是受到影響了,並且,傷的不輕。
“那我們現在要上到最頂端,只是,這天井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高,什麼時候才能到頭,可能要一會兒時間,而且我們要趕快,誰知道,這鬼地方的人會不會發現我們從這裡跑了。”
“嗯,我走前面,你跟著我。”
哪怕被毒氣所影響,受了傷,可路星澤依舊一副要將紀由乃護在身後的模樣。
即使,路星澤早已猜到,紀由乃或許跟冥界競選的陰陽官候選有關,她絕非等閒,也根本不需要他的保護。
和紀由乃的通訊斷了。
宮司嶼陰鬱萬分的合上電腦。
斂眸,擰眉,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
“通訊中斷,他們內部的人應該遮蔽了一切訊號源。”
白斐然眼底閃著憂慮。
“那少爺,現在我們怎麼辦?”
宮司嶼鳳眸浸冷,冷靜的分析這一切的可能。
“他們應該正在全力對付心肝和路星澤,從剛剛的3全息構件圖來看,這家生化基因公司地底深處上至地面的出口,除了內部列車,唯一的出逃途經,就只有透過複雜的排水系統離開,而排水系統最終的出口,就在下游,威爾森生化基因公司斥巨資建造的水庫大壩那!”
冷靜的分析著,宮司嶼按了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白斐然,將車開到水庫大壩那!我們去那守著他們出來!”
“再打電話給國防安全部部長!就問他想不想立功!若是想,就告訴他,威爾森生化基因公司存在非法實驗,造成了重大人員傷亡,請他們立刻派人來進行搜查!”
宮家家大勢大,宮銘毅又曾是軍區最高司令。
而宮司嶼又有軍校出身的背景。
自然,和許多軍部重要領導人,都是相識相熟,有著密不可分利益聯絡的。
他如今身在外,無法衝進去和紀由乃共患難。
可是他能攪局。
將一切都攪亂。
為紀由乃和路星澤提供更多的逃跑時間。
分散生物基因公司的注意力,讓他們疲於應付軍方的人,而不是一味的對付他們。
連爬帶躍,紀由乃領先路星澤一步,先行到了電梯天井的頂端。
緊緊地拉扯住一根電纜。
俯瞰而下,入眼一片漆黑。
深淵一般漆黑的電梯深井,如同深不見底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