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報紙,紀由乃看到了頭版頭條——
安氏家族千金安藍涉嫌教唆殺人、勾結警視總廳廳長徇私枉法對人使用藥物審訊,證據確鑿被下令逮捕,無法保釋,或將面臨20年監禁。
看到這訊息。
紀由乃沒多驚訝。
因為她早上看新聞的時候就知道了。
“你就是來告訴我這個的?”
不能夠吧,路星澤看上去沒這麼閒,紀由乃暗想。
忍不住彈了下紀由乃的額頭,路星澤挺胸闊步,昂然英俊的走向一旁的沙發座。
“她現在得多加一條私自潛逃的罪名,估計要再加五年,安家人應該是想送她出國躲風頭,結果剛到機場安檢,就被抓了。”
話落,入座。
路星澤意味不明的盯向紀由乃,繼而又道。
“找你,兩件事,第一,是有關於槐樹村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天晚上出現在那的人,只有你一個是活著出去的,你必然知道些什麼。”
紀由乃沒吭聲。
發現路星澤似乎並不知道流雲復活的事。
而他,也的確信守承諾了。
封鎖了那天晚上槐樹村的所有訊息。
未曾將流雲死的訊息透露過給任何人。
以至於當岳家打探到訊息時,都以為流雲只是受了點傷。
“第二件事,是有關於刑警大隊審訊室自虐血案的後續跟進和調查結果,以及對你的處理結果。”
路星澤揚眉,從懷中掏出一份來自警視總廳的信箋,朝紀由乃晃了晃。
一聽到自己一手造成的審訊室自虐血案。
紀由乃微微挑眉,看似不屑,實則心頭一緊。
“調查結果後續跟進?我的處理結果?路星澤!你不會還是判定我是元兇吧?”事實上就是啊!可證據呢?你有嗎?
“我從進門到現在,你連杯水都沒給我倒,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路星澤眉目閃現一抹痞笑。
“你別轉移話題,對我的處理結果是什麼?你不會還是要把我抓起來吧?”
英俊的板寸頭,不羈邪性的鎖喉紋身,路星澤俊逸的眼眸噙著盎然的笑,狂野隨行的翹起二郎腿,爺們兒至極。
劍眉一挑,目光挪至茶几上的水壺。
看向紀由乃,示意:“倒水,急什麼。”
唇角勾起,皮笑肉不笑,紀由乃沉住氣,不斷告誡自己,不能躁,不能拿茶壺裡的水往他腦袋上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