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月道:“他們現在初來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又知道這裡是你的老巢,有你的朋友和家人,自然會提高警惕,以防我們聯合起來對付他們,所以這個時候他們的警惕性是最高的。”
“偏生我告訴你的法子,就是要讓他們放下戒備,沒了警惕之心才能實施成功,如果這個時候去做,萬一被他識破了,到時候不肯上勾,豈不是浪費一個好計?”
“所以不妨再忍忍,忍過了這段時間,等他們中了計,上了勾,到時候別說是和離,只怕他們王家還得求著你,讓你不要再跟他們計較了。”
蔣玉華一聽,覺得也是。
她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行吧,忍忍就忍忍,左右現在是在京城,不是在冀州,他們就算再怎麼過分,頂多也就是羞辱,不敢真的對我做什麼。”
說到這裡,她又冷笑起來。
“有時候我還真巴不得王仁善打我一頓呢,只要他敢對我動手,我就有理由鬧到官府去,讓官府判我們和離,我好歹也是個縣主,他王家的人敢打一個縣主,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
雲傾月搖了搖頭。
“非必要時,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
蔣玉華當然明白她的意思。
她是覺得,為了王仁善這種小人而讓自己挨一頓打,不值得。
這樣想著,她也嘆了口氣。
“我知道,我就是隨便說說。”
兩人坐著又聊了一會兒。
雲傾月想要留她吃晚飯,被她拒絕了。
蔣玉華道:“既然要做戲,那就做全套,我是偷跑出來的,如果時間長了不回去王家難免要起疑心,我先回去,等過段時間王家人放下戒備,再來找你。”
“嗯,那你諸事小心,若有必要的時候,就用我給你的令牌。”
“我知道。”
蔣玉華走了。
沒過多久,蕭景行就從外面進來了。
雲傾月看了下時辰,就知道他肯定早就回來了,只是得了訊息,知道蔣玉華在她這兒,所以沒有急著趕過來,而是聽話的先去了書房。
這會兒他進來,遠遠就看到她坐在那兒,便一邊讓下人幫他脫了外衣,一邊問道:“人走了?”
雲傾月點頭。
她用手拄著下巴,還在想王家的事。
蕭景行有些不滿,見她對自己的態度很敷衍,便故意走到她面前,重重的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水喝。
他一個堂堂王爺,平常身邊都跟著小廝或者副將,有幾個時候是自己倒水喝的?
水還沒倒出來,就因為某個男人的故意,不小心灑出來了幾分。
這幾滴水,總算是引起了雲傾月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