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罰堂內的蜀山等人靜心等待,堂外的嚴承卻是焦急不堪。
心思縝密的他倒沒有直接便來賞罰堂,而是先去了後廚,要負責伙食的弟子今晚大排宴席,算是與蜀山等人的賠罪禮。
而後,才匆匆向賞罰堂趕來。
“大長老。”
堂外的弟子一見嚴承,便躬身行禮,很是尊敬。
他們門內之人可是知道,雖然一門之尊權在於掌門,可是所有重要事情,還是要經過眼前這大長老之手才行。
“那蜀山的來人呢?”,嚴承問道。
“回大長老,就在賞罰堂內,弟子等人一刻也不敢松怠。”為首弟子恭聲道。
嚴承點點頭,“帶我進去。”
那弟子點頭應是,在頭前帶路,其餘弟子繼續看守在門外。
賞罰關押受罰弟子的房間與禁閉室並無差異,不過此次關押之人是蜀山弟子,於是乾脆便將人帶入賞罰堂之後直接將整座大堂封印來路,也沒有各自分開關押,任他們在裡面自由活動。
一進大堂,嚴承便瞧見秦舒等人了,各自坐著,屏息凝神,絲毫沒有被關押的焦慮與寄人籬下的恐慌。
這悠然自得的心性,讓嚴承都不禁在心間讚歎一聲。
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西嶽派弟子,有些惆悵,當初自己第一次來到西嶽派的時候,可是能人輩出,還沒到現在的這番光景。一眨眼……
“唉……”
嚴承嘆息一聲。
這一聲嘆息在寂靜大堂內,清晰地傳入了眾人耳中。
“大長老來此,有何貴幹?”
秦舒睜眼冷聲道。
他現在對於西嶽派一切的人或事物都沒有一絲好感,那西嶽派掌門不顧情面以大欺小的舉動,讓他很憤怒。
嚴承陪笑道,“方才是有一些誤會,讓掌門與貴派弟子發生了一些衝突,後來事情查清了,確實是我西嶽派的不對,掌門才吩咐我前來賠禮道歉,向諸位師侄道聲不是。”
嚴承笑得憨厚,說得誠懇,再用“師侄”這個稱呼拉進彼此之間的距離,可謂是嚴絲合縫的賠禮,叫人挑不出毛病。
可是,挑不出毛病,以秦舒的性格就會領情嗎?
“不必了。”秦舒一擺手道。“此事雖說有誤會,可是貴掌門不分青紅皂白,亂打一氣,將我等關押至此,實在讓人氣憤,只好請師門做主,來替我等討回一個公道了。”
“唉,師侄何必如此絕情呢?常言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雖然我掌門師兄修煉已久,境界也高,可到底還只是個在修仙路上摩挲的人,情緒一直把握不好,一時衝動,這才犯下此錯,如今冷靜下來,不是連忙叫我來賠禮了嘛。”嚴承嘆息道,苦心勸說,為了西嶽派,他可是徹底放下了長輩的架子。
秦舒心中有些動彈,卻還是一言不發,眼觀鼻,鼻觀心。
其餘人見秦舒未曾發言又怎好說話,只是將視線移開,假意去觀賞周圍的桌椅。
“誒,這怎麼只有七個人?還有一個人不見了!”
那名帶入前來的弟子突然低聲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