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悸拿著酒杯過來找母親,看到蔣輕煙手裡正拿著他們婚房的大門鑰匙,他並未說什麼。
倒是劉雪華,暗暗推了兒子一把。
“阿悸,你不是給輕煙準備了生日禮物嗎?快帶她去看呀……”
蔣輕煙的目光落在了裴悸的臉上,只是裴悸並沒有從她的神情中看到期待的情緒。
以前蔣昊然送她禮物的時候,她每每都是很期待的。
裴悸說:“我的禮物已經放在了你的小花園裡面,一會兒我帶你過去看。”
既然已經在哪裡了,也不著急看。
裴悸送出來禮物,如他以往的風格,也不過就是那幾樣。
鑽石首飾、豪華跑車、定製禮服或者限量款的包包?
這些東西都是她最不缺的,對她來說也是最敷衍的,因為只要花錢就可以買到。
舒女士過來把蔣輕煙叫走了,宴會即將開始,她要帶著女兒上臺致辭。
裴悸不知道此刻在想什麼,劉雪華說:“媽知道你和輕煙沒有感情,但既然你自己已經做好了選擇,就要往前看。”
裴悸側過眸子盯著他的媽媽看了一眼:不知道她是從哪看出來他對蔣輕煙沒有感情的?
如果一點感覺也沒有,他當初也不會向蔣昊然妥協了。
只是他和蔣輕煙站在一起,總覺得自己低她一等,她一直都是那副大小姐做派,有著與生俱來的優越感。
就像他跟在蔣昊然身邊第一年時,裴氏集團債臺高築,整個裴家都在節衣縮食。
他傾盡了自己銀行卡里所有的繼續為蔣輕煙訂了一臺紅色的法拉利跑車送給她做十八歲生日宴上的禮物,她卻只看了一眼就將車鑰匙丟給了她身邊的大丫鬟。
她的目光裡也從來沒有過他。
後來,他想蔣大小姐或許根本就沒有把他當一回事,他們的婚約也許對她來說反而是枷鎖,讓她在名媛圈裡面抬不起頭。
再後來,他就不把蔣輕煙的情緒當成自己的在意的事了,他知道不管他再怎麼用心,對她來說也是微不足道的。
蔣昊然去世後,有很多應酬的場合都是他去的。
那一晚,驚鴻一瞥下他碰到跟蔣輕煙有著六七分相似的女人——風酒酒。
女有意,男心動,自此一發不可收拾。
思緒收回,裴悸看向了舞臺上燈光下璀璨奪目的蔣輕煙,她手裡拿著話筒,落落大方的在致辭,等她話音剛落,人群中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