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弗空甚至在劇場上都時常保持的冷峻神情終於鬆懈了下來,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嗯,回來了。”
不過他沒有上前。
反倒是莊和笑眯眯地放下水壺,擦拭雙手後,小跑著來到了他的面前。
離近了之後發現,其實莊和的身高在女性中也稱得上高挑,而弗空反倒是很奇怪身高偏低,因此,莊和高出弗空半個頭。
女孩子發育早,當初莊和就沒少在這方面調侃弗空。
弗空那時也很多次說過,他是習武之人,年輕時候打基礎,等到發育的時候,他定會變成魁梧雄壯的漢子,到時候必然比莊和高。
現在兩人成家已久,只能說造化弄人,結果已見分曉。
“武神”弗空身高不如家妻,這也算是帝都裡不可光明正大言說的禁忌。
輕輕伸手擁住弗空,弗空雖然沒有抬手回以擁抱,但並不抗拒。
然後,莊和的手偷偷摸摸地攀上弗空的腦袋……
弗空在她碰到前撥開她的手,無語地道:“說了不要摸我頭,成什麼樣子?”
“哈哈哈!還是不讓嗎?”莊和沒有掩飾笑聲,性子上和她那溫婉如大家閨秀的外表是有所出入的。
“永遠不會讓的,這個世界上沒人能摸我頭。”弗空頓時又變成了武神般的姿態,雖然追求的點十分奇怪。
“好吧,但是我不會放棄的!”莊和揮了揮自己的拳頭,誓要在弗空面前光明正大地摸到他的腦袋。
這話也不是第一次說了,弗空也只能由著她。
兩人相談著便一塊回屋了。
原本兩人搬來的時候並不打算住太大的房子,但弗空身份畢竟不一般,可不能住差了讓人笑話去,最後還是有些尷尬地住了間大宅子。
而且這麼多年了兩人也沒要孩子,莊和仗著自己會異術也不找傭人,這每天干乾淨淨的宅子卻是常年冷清。
弗空回來一趟,莊和晚上下廚多準備了一些菜色,坐在一起吃著。
給弗空倒上酒水,莊和抽空問道:“上次的信收到了嗎?”
“都給你回信了怎麼會收不到?不過戰場信使很忙碌的,一般妻子有機會慰問戰場上的丈夫那多是噓寒問暖,倒是你天天向我倒苦水。”說到這個,弗空也是忍不住好笑道。
“因為夫人聚會確實很無聊啊,各種陰陽怪氣的話術,要不是為了你的面子,我才懶得去。”莊和坐下來後,一邊夾菜一邊口頭又抱怨起來。
“不想去就別去了,我和伱說過很多次。”弗空喝著酒說道。
“欸,不行,我不去她們萬一說你壞話怎麼辦?”
“真想說的話,你過去監督她們也就是換個地方聊,怎麼也看不住的。”
“前不久我打聽到他們說你那方面能力不行。”
原本弗空還風輕雲淡的,但莊和突然接上的話讓他猝不及防,差點嗆了。
“真是莫名其妙。”他放下酒杯,咳嗽一聲也去夾菜了。
莊和揶揄道:“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