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擺大劇院裡,劇團裡的人閒聊的時候還偶爾能聽到他們關於餘波尚未過去的角鬥場事件的討論。
“銀金沙角鬥場都爆炸了。”
“禍人是真的厲害,那個核心程式碼公司的傢伙也算是自作自受,就知道那些富豪手裡養著不少禍人,早晚要自食其果,你看這不就出事了。”
“其實我朋友當天也買了票要去看的,但是票被小混混搶了還白挨一頓打。”
“捱了一頓打換來一條命還可以吧。”
“那種血腥的發洩情緒的活動有什麼好看的,連那麼多大佬都喜歡看。”
“當然是賭啊,有錢人最喜歡這個了。”
“要我說,去看的人都是傻叉!”
哲學哥端著今日的咖啡路過,轉頭道:“那邊那個,今天很閒嗎?外面走廊打掃乾淨了嗎?沒有?歸你了,快去吧。”
大白天的不幹活在後面聊天,真不成體統,以為自己是萬亦嗎?
萬亦都不能這麼摸魚!
哲學哥掃視了後臺一圈,看到了正在交談的楚心和大羅本,大羅本依舊是穿著他那身衣服,但是在這裡幹活也已經沒什麼違和感了。
有一個能把整座劇院拿手裡雜耍的人幫忙幹活,確實是件輕鬆的事情。
哲學哥走上前,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上多帶的兩杯咖啡:“好,今天怎麼樣?”
大羅本沉默地點點頭,順手接過自己的那杯咖啡。
楚心則是小幅度揮著手,笑道:“團長好啊,今天是什麼咖啡?”
“你喜歡的普通黑咖啡,知道你不喜歡甜的就沒自作主張了。”哲學哥遞過咖啡說道。
楚心嘴唇輕抿,頷首道:“謝了。”
大羅本喝了一口自己的咖啡,濃郁的甜巧克力味……是摩卡,糖還不少。
他也不喜歡甜的來著。
在一早的劇院重新開業之後,劇團的營收總體上平穩,只是隨著時間推移還是在以微小的幅度下降。
但是這已經十分難能可貴。
要知道中途作為娛樂活動,還有一個大直播業作為競品,自家的深淵界線帶直播現在都還在進行著呢,熱度遠遠沒到消退的時候。
在這種情況下,劇院還能穩住上座率已經很厲害了。
當然其中受眾差異也有因素在。
而現在,因為地下改造角鬥一事,萬亦藉著媒體詆譭改造角鬥活動的同時,順勢抬了一手自家的戲劇活動。
曝光度拉起來,加上全靠同行襯托,新的收入又再度回暖。
大家都開心啊。
“今天又有大演來著,楚心加油啊。”哲學哥對楚心說道。
楚心雙眼微微眯起,帶著奪目的笑回答道:“那是理所當然的。”
“楚心小姐,我這邊想對個臺詞。”
“好。”
另一位演員喊了一聲,楚心應下後對大羅本和哲學哥再度揮揮手就過去了,不過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面色頓時冷淡了許多,高嶺之花的氣質油然而生。
“借一步說話吧,夏因。”哲學哥現在已經能稱呼大羅本的名字了。
大羅本見狀,默默點頭。
二者來到後臺角落,這裡其他人很少來,基本是堆積雜物的地方。
哲學哥言簡意賅地將之前盧卡斯和小羅本的會談轉告給了大羅本,當然沒有去說小羅本對父親的意見,比較客觀。
大羅本聽完之後,嘆息道:“推翻現有的金圈麼,這條道路必然由熱血澆築,屍骸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