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皇甫子沐的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信誓旦旦的對她說:“琥珀公主請放心吧,你是和親公主,你代表了北齊國,寧皓世子他不敢不對你好的。若日後,他真的對你不好,你大可以來找蘭貴妃和我,我們母子一定會替你出頭的。”
看他說的那麼好聽,南宮琥珀心中憤憤。
原來黎千紫說的很對,三皇子和蘭貴妃這對母子就是虛偽,說的一套,做的又是另外一套。
在他們眼裡,其實她只是一件玩物而已,想扔給誰,就扔給誰。
一想到此處,她心裡很是傷感。
見南宮琥珀一片黯然,一旁的皇甫水仙急忙插話:“三皇兄,既然你都休妻了,身邊也沒有一個人女人,把琥珀公主納為妃子也不妨啊。人家琥珀公主是一國公主,長得也美,你娶他,不吃虧啊。”
皇甫子沐不悅的看了她一眼,冷聲反駁:“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此刻娶妻不合適,你休要再提此事。”
現在國中的局勢未定,皇甫景仁母子還潛逃在外,他又剛剛被迫休妻,這個時候根本不適合再娶妻納妃。
最主要的是,他根本看不上南宮琥珀。
他身邊比南宮琥珀美貌和優秀的女子多了去,南宮琥珀對於天羅國來說,不過是一顆聯姻的棋子而已,他是不會去娶一顆無法左右自己命運的棋子。
見皇甫子沐很是不悅,蘭貴妃也不由得訓斥皇甫水仙:“水仙,你忘記後宮不得干政的條例了麼,若是再有下次,嚴懲不貸。”
皇甫水仙反駁:“這怎麼又成干政了呢?”
“怎麼不是干政了?琥珀公主是北齊國派來和親的公主,她的終身大事關乎著兩國友好邦交,那自然是一等一的國家大事,你此刻再三過問和干預,那就是干政。若是你再不聽勸,到時候闖禍了,我可不會再庇護你的。”蘭貴妃冷聲警告。
皇甫水仙聽她說的這麼嚴重,只好起身請罪。
現在是蘭貴妃母子當權,她可不能被他們討厭了,要不然,她地位不保。
就在這時,一個副將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彙報:“不好了,三皇子,貴妃娘娘。”
皇甫子沐急問:“出什麼事了?”
那副將焦急的回答:“今天在西市斷頭臺上斬首前朝餘孽的時候,突然發生暴亂和惡劣的劫囚事件,三十六名囚犯全部被劫走,而且,八皇子都被刺殺身亡了。”
“什麼?!”
皇甫子沐和蘭貴妃,皇甫水仙猛的一驚。
“查清楚了沒有,是哪些人制造混亂和劫囚的?”蘭貴妃焦急的問。
那副將一臉羞愧的回答:“暫時還沒有查到,不過,末將已經派人全城搜捕了。”
“對方竟然敢製造混亂劫囚,還敢刺殺八皇子,真是膽大包天,傳令下去,不管付出任何代價,都要把他們找到,並且嚴懲!”皇甫子沐陰沉著臉下令。
“是!”
那副將急匆匆的離開。
眼見著他離去的身影,皇甫子沐滿臉陰鬱,蘭貴妃的臉色也很不好,甚至連皇甫水仙都拉下了臉。
坐在一邊的南宮琥珀忍不住擔心起來。
今天早上的時候,黎千紫匆匆離開皇宮,說是有要緊事去做,搞不好,她可能就是去劫囚了。
媽呀,現在他們被全城通緝了,甚至還惹怒了三皇子和蘭貴妃,她該怎麼辦才好?
若是她出事了,她又該怎麼辦?
她越想越害怕,手一抖,茶杯從手中掉落,“啪啦!”一聲,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