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居然能窺探蘭幽鏡裡的秘密,你到底是誰?”
秋素雅轉身,正對上一雙凌厲的俊眸,頓時嚇得後退一步。
唐天政皺眉看著她,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可笑,這丫頭明明就是個普通的丫頭,怎麼可能和靈鏡扯上關係?
可她分明感應到了,甚至還獲得了靈鏡的回應,若不是擁有神秘的能力,又怎麼可能進入幻幽之境?
唐天政死死地盯著她,直盯得她頭皮發麻。
壯著膽子,她上前問:“墨玹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他?”唐天政恍然回過神來,勾唇淺笑,“在宮外。”
秋素雅剛想往外衝,胳膊卻被牢牢攥住。
唐天政隨即將她抱上床,俯身強壓得她動彈不得。
“丫頭,別急,讓本王慢慢告訴你!”他的目光溫柔似水,聲音依舊如美酒般醉人。
秋素雅卻已痛哭失聲:“我求求你!放了他吧!放了他……”
“放心。”他伸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龐,柔聲呢喃,“這是他的選擇。”
“什……什麼選擇?”
唐天政果然認真地向她解釋起來:“本王給了他兩個選擇。要麼我殺了你,要麼我睡了你,他選擇了第二個。”
“……”秋素雅已經哭不出聲了,目光一下子變得呆滯。
“所以,要想盡快回到你夫君的懷裡,那就好好地伺候本王吧!只要本王滿意了,自然會放你們走。畢竟你們一個是瞎子,一個是女人,本王再怎麼殘暴,也不會和你們這樣的人一般見識!”
唐天政的話句句都說得真誠,秋素雅都有些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人,竟然會想出這樣無恥的辦法來折磨他們!
明明卑劣至極,卻還像在施加恩惠,簡直讓人痛恨不已。
“怎麼?你還要考慮嗎?本王的時間有限,可沒有時間陪你一直玩!”
秋素雅咬緊牙關,惡狠狠瞪著他:“我憑什麼相信你?你就是個惡魔!有種你就殺了我!”
唐天政不怒反笑,伸手挑起她的下顎,聲音依舊柔和:“不相信?那好,本王讓你見見他。”
說著,他高舉著手打了個響指,立刻有人將墨玹押了進來,秋素雅轉頭去看,只一眼便把頭轉了回去。
墨玹身上還穿著那件素縞,本是潔白的顏色,卻已被血染得斑駁,兩串鎖鏈穿過了他的琵琶骨,雙肩鮮血淋漓,兩條腿還拖著腳鐐,彷彿走在刀尖上,一步一步,緩慢地朝臥榻移動。
聽到秋素雅的哭聲,他突然停了下來,這一刻真慶幸自己是個瞎子,不管眼前的畫面有多麼不堪,他也看不見。
“看見了嗎?他還活著呢!那你呢?想死,還是想活?”唐天政垂眸凝視著她,淺淡的語句像在談論天氣。
秋素雅開始脫身上的衣服,邊脫邊苦苦哀求:“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你放了他!現在就放了他!”
唐天政握住她的手,溫柔笑道:“別急啊!本王向來說話算話!只要你當著他的面好好地服侍本王,事成之後,本王會把你們都放了,說到做到!”
秋素雅幾乎在乾嚎,一滴淚也流不出來。
當著墨玹的面,去服侍他?
秋素雅萬萬做不到,可看著墨玹悽慘的模樣,她又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
如今走到這步田地,她還有什麼選擇?
褪去衣裳的那一刻,彷彿剝掉了靈魂,她只剩下了一具柔軟的軀體,什麼羞澀,什麼恥辱,通通都感覺不到了,她就像被命運操控的玩偶,順從地迎合的,承受著,不知痛楚,不覺疲倦……
直到七天後,她依然覺得那是一場噩夢。
七天,漫長得就像七輩子。
當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呼喚著“雅兒”時,她甚至想問:雅兒是誰?
秋素雅已經死了,死在了唐天政的行宮裡。如今的她,再也不是那個淡雅恬靜的小女子了。
她要把自己變成惡魔,去掏唐天政的心肝脾肺,她要將他的骨頭狠狠咬成渣,將他的血液吸光殆盡,打散他的魂魄讓他永遠不得超生!
“雅兒……”
手上傳來力道,秋素雅低頭去看,看到躺在床上的男人甦醒過來,她也猛然驚醒,緊緊握住他的手。
“墨玹,我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