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三個多月,他也太急了點吧?”
兩人只當笑話在說,卻沒想到這話音剛落,秋素雅頓時“啊”的一聲,捂住了腹部。
司琴見她臉色蒼白,像忍著劇痛,陡然慌了:“娘娘,你怎麼了?”
“啊……不知道,突然像有根針刺進肚子,好……好痛……”
司琴一張臉唰地白了,忙去撫摸她的肚子,卻驚愕地發現地上正滴著鮮血。
“娘娘!血……”
秋素雅還沒來得及低頭去看,又感覺肚子被針刺中了,這次直接痛的她癱軟了下去,然而還沒完,那根無形的針像被人操控著,她叫的越悽慘,刺的便越深,越狠。
“娘娘,你怎麼了?來人哪!來人!傳太醫……”
司琴已經哭了,第一次這麼手忙腳亂,嚇得魂都飛了。
半個時辰後,太醫和幾名醫女快速地奔進了朝陽寢殿,王后站在床邊,兩隻手緊張地攥在一起,只等著太醫給出答案。
秋素雅已然昏迷,下身還殘留著一灘血,任誰看了都心驚肉跳。
司琴和知書則跪在一旁,早已哭成了淚人。
王后雖痛恨這兩個丫頭,但結果還沒出來,也不好發作,只能靜靜地等。
幾名醫女先後把了脈,最後和太醫商議,得出的最終結論卻是:孩子流產,但毫無中毒跡象。
“沒有中毒?那她是得了什麼病嗎?”期待已久的嫡孫居然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沒了?王后幾欲崩潰。
太醫抹著冷汗,如實稟報:“太子妃亦未生病。”
“那是為何?”王后幾乎是在吼,恨不得上前一腳把那無用的太醫踢翻。
太醫只好戰戰兢兢回答:“像……像是中了巫蠱之術。”
聞言,王后震驚不已:“巫蠱?這怎麼可能?這東宮內院怎會出現巫蠱?”
巫蠱之術只有南曌國的苗族才有能力施展,難道秋素雅這丫頭得罪了苗人?
王后始終不敢相信,又問:“到哪兒才能找到這施蠱之人?”
其中一名醫女道:“奴婢曾在典籍中查閱過,施蠱之人必須要獲得中蠱之人的生辰八字,再刻於小人,以針扎之。”
司琴一聽,忙道:“對對對!娘娘當時就說好像有針扎進腹部,而且不止一針!”
說著,她又哭了起來:“直到娘娘昏死過去……”
王后頓時一掌拍在桌上,怒喝:“是誰這麼膽大包天敢傷本宮的孫兒?來人!立刻搜查整個東宮!本宮要將此人千刀萬剮!”
這一聲令下,整個東宮都陷入了恐慌。
十幾名側妃,包括宮女和內侍住處,御膳房,兵器庫,甚至是馬場,通通搜了個遍,最後卻在蘇靈兒所住的聽雨樓院落中挖到了被針扎的小人,上面清清楚楚地刻著秋素雅的生辰八字,證據確鑿。
蘇靈兒被捆綁著押到王后面前,一到近前就直喊冤。
“母后!兒臣冤枉!那小人不是兒臣的!兒臣從未見過那種東西!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母后您要明察呀!”
王后正在氣頭上,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朝她的腦袋砸。
蘇靈兒躲閃不及,額頭被砸出一個大包,鮮血淋漓,這鑽心的疼嚇得她頓時不敢再說話了,驚恐莫名。
王后惡狠狠瞪著她,鳳眸中噴出熊熊烈火,咬牙切齒道:“蘇靈兒!你為何要毒害太子妃腹中的胎兒?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有人指使?”
這話的言外之意是在懷疑長公主墨璉,她們畢竟還是一家人,難保不會狼狽為奸痛下殺手,何況雙方之前還有過節,就更值得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