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墨玹冷冷道，對於這個伶夫人他也是深惡痛絕，所以和晉王從沒什麼來往。
誰知，秋素雅卻笑了：“這你也信？”
“什麼？”墨玹不明白她的意思。
素雅搖搖頭，嘆道：“一個母親，就算她再怎麼狠毒，她也不會在那樣的處境下掐死自己的女兒！”
“何以見得？”
“一個人犯了死罪，要麼逃要麼選擇痛痛快快的死，誰會想被剜去雙目一輩子囚禁在冷宮不見天日呢？”
“也許伶夫人就是貪生怕死呢？”
“她若貪生怕死就不會費盡心機往後宮擠！”
墨玹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雅兒，咱們是不是扯遠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素雅深沉地嘆了口氣：“我只是擔心這個晉王，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是憑著他的本事，然而母子連心，親生母親如今還身陷囹圄，他怎麼可能一直沒有動作呢？有兩種情況，其一，十六年前的這樁舊案確實屬實，晉王憎恨他的母親。若是其二……那就有點可怕了。”
墨玹見她說得越來越撲朔迷離，不禁心頭一怔。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當年伶夫人根本沒有害你，一切都是你母后的計謀……”
“不可能！”墨玹斷然一喝，隨即又低下頭，喃喃自語，“這不可能……不可能……”
素雅忙道：“我只是假設！假設這是你母后故意陷害伶夫人，那麼，晉王忍辱負重這麼多年為的是什麼呢？”
墨玹突然間明白了：“你是說……”
素雅秀眉微皺，口吻十分嚴肅：“我只是給你提個醒，未必真如我所說，但至少有一半的可能，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敵軍來勢兇猛，難保不會有人倒戈相向，要早做防範。”
墨玹不禁嘆息：“其實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那樁案子疑點重重，雖然那時候我才三四歲，可是你知道，我從小記憶力超凡，能夠過目不忘，我不記得自己中過什麼毒。”
“原來伶夫人用的是毒？”
“嗯。”墨玹皺起眉頭，回憶起來，“我記得伶夫人做的糕點十分可口，我也是貪嘴，吃一次就惦記著下一次，而伶夫人每次都會滿足我的食慾，久而久之，照顧我的宮女和嬤嬤就沒再照慣例試毒，後來……後來有一次母后突然來找我，直接把那盤糕點拿走了，我一口都沒來得及吃，第二天伶夫人就因下毒謀害我的罪名被抓了起來。”
素雅不說話，低頭沉思。
想來想去，墨玹也想不出個頭緒來，只得無奈地搖頭，不經意看到天邊夕陽西下，長嘆了口氣：“此事事關重大，如果真是母后所為，那晉王這些年一定躲在幕後苦尋證據，父王如今身體欠佳，若再被此事激怒，後果不堪設想。”
素雅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瞧你，我不過隨口一說，好像真的要出大事似的。”
“不是你說的嗎？要儘早防範！我得進宮見母后一面，不瞭解清楚我今晚肯定睡不著的。”
素雅瞧他的架勢，好像已經迫不及待了，不免覺得好笑：“那你去吧！我今晚就在這風雅閣待著，也難得清靜清靜。”
“你一個人？”墨玹突然勾唇怪笑，“這裡可都是些老前輩用過的東西，你就不怕遇到什麼鬼啊魂的？”
素雅揚著下巴冷哼：“我才不怕！這裡的每一件物品都是一個傳奇，我興奮還來不及呢！”
墨玹也不再多說什麼，下定了決心便直奔月華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