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也微微鬆了口氣：“但願……”
墨玹伸手撫摸她的臉，莞爾笑道：“我跟你說這些，你不會覺得乏味吧？”
素雅淡然一笑：“怎麼會？再大的事也沒有國事重要，我好歹也是你的太子妃，關心還來不及。”
墨玹看著她，像欣賞著世間最美的畫卷，俊眸中漾起絲絲漣漪，一時情不自已，他伸手便攬住了她，柔聲呢喃：“雅兒，你終於承認你是我的太子妃了，真好……”
靠著他寬大的胸膛，聽著他鏗鏘有力的心跳，秋素雅覺得這樣其實也挺好，誰讓她嫁的是人中之龍，位高權重的太子？他即便去找蘇落，那也是於情於理的事，自己也未免太小肚雞腸了。
藺先生說的沒錯，比起國破家亡顛沛流離的尋常百姓，她的幸運萬倍都不止，難道還奢望堂堂太子對她痴心不二？
“夜深了，就寢吧。”
突然傳入耳畔的溫柔細語令墨玹微微一怔。
素雅淡定自若，伸手輕輕扯去他的腰帶，墨玹怔忡間恍然醒悟，連忙握住伸到衣領邊的另一隻手，愕然道：“雅兒，你……怎麼了？”
素雅不動聲色，幽幽道：“沒什麼，只是想通了一些事。”
“什……什麼事？”
“一個人活著，不能總是自怨自艾。老天爺是公平的，它讓我從小過著無憂無慮錦衣玉食的生活，必然也會從我的生命中抽離一些東西。其實那件事不怪你，也不怪蘇皓，是我自己太笨。這些天我也想通了，既來之則安之，做你的太子妃也沒什麼不好的。”
素雅的神態十分平靜，墨玹的臉上卻寫滿了震撼與驚喜。
“雅兒……我，我還以為你至少要跟我鬧個一年半載才肯罷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想通了……”他邊說邊笑，激動的無以言表。
素雅鄭重地咳了一聲，表情相當嚴肅：“有什麼好笑的？我想通了並不代表我愛上你了！”
這話一出，墨玹咧開的嘴立刻閉上，鬱悶地看著她，咬牙不吭聲了。
素雅保持嚴肅的態度，繼續說：“還有，我要和你約法三章。第一，作為東宮的女主人，我有權利知道我的男人每晚都在哪裡過夜，你可以去找蘇落，也可以找任何女人，但必須讓我知道！第二……”
“等等！”墨玹一臉茫然，“什麼意思啊？”
素雅淡哼，譏誚一笑：“我知道你去蘇落那兒了，不用跟我裝。您是太子，高高在上，找個側妃來睡覺也是天經地義的！作為太子妃，我支援殿下，只有一點，每晚去哪兒，找了哪個美人來侍寢得讓我知道，這應該不過分吧？”
俊眸中閃過一絲驚悚，墨玹還沒來得及辯白，素雅又繼續說：“好了，下面來說第二條，請殿下牢牢記住，本太子妃喜好清靜，白天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殿下就不要來打擾本太子妃了。當然，到了晚上您來去自如！”
墨玹呆呆地望著她，舌頭像打了結，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第三……”素雅本想一口氣說完，突然發現腦子裡有些空白，“這第三嘛，本太子妃暫時還沒有想到，目前只需實行前兩條，從明日開始，殿下可有異議？”
異議？墨玹硬生生被氣出了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