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說得好,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這蘇家小姐心機深沉,果然非凡俗女子,不簡單哪!
墨玹乍一看殿下跪著的女子,也不禁一愣。這麼短的時間,他原本以為會看到一個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民女,畢竟現在都亥時了,一般人早該就寢了。
沒想到啊,萬萬沒想到她會以這麼華麗的姿態出現在他的面前。
“咳!”墨玹輕咳了一聲,壯了壯聲勢,放下鬃毛筆,朝站立在一側的靳嚴招了招手,湊在他耳邊說了句話。
靳嚴臉色一下子就綠了,畏懼的眼神彷彿在說:殿下,您這是要玩陰的啊!
墨玹則一副“你不去也得去”的霸氣威嚴。
靳嚴只得捏了把冷汗,默默地退了出去。偌大的正殿裡,除了幾個侍奉在側的侍女,就只剩下他二人。
墨玹慢條斯理地坐了下來,氣勢不怒而威,很顯然,是時候彰顯他太子爺的高貴冷豔了,淡然說道:“起來吧。”
“謝殿下。”蘇落頷首起身,舉止從容不迫,優雅得體。
墨玹實在挑不出她的毛病來,只好違心地誇了一句:“果然傾國傾城,美豔絕倫,誰要是娶了你,真是莫大的福分。”
蘇落頓時喜上眉梢,聲音竟激動的有些顫抖:“殿下謬讚,落兒蒲柳之姿,難登大雅。”
墨玹故作深沉地眯了眯狹長的丹鳳眼,朝她招了招手:“來,到本宮身邊來,本宮要細細觀摩一下你這蒲柳之姿!”
這話一出,是個女子都會受寵若驚,蘇落自是欣喜萬分,緊張而又膽怯地朝殿上走去,剛到近前就被墨玹牽住了顫抖不已的玉手,跪坐在他的身旁,低眉順眼,嬌羞怯弱。
墨玹撫摸著她潔白如玉的手背,轉而又撫摸上她的臉,嘖嘖感嘆:“這妝容,沒一兩個時辰該是完成不了的。呵,難不成,落兒一直都在等本宮?”
蘇落語氣嬌柔,輕聲道:“殿下,何出此言?”
“若不是早早梳妝打扮等著本宮,那我家靳公公怎麼這麼快就把落兒接過來了?除非……”
“除非什麼?”
墨玹挑眉邪笑:“除非落兒等的不是本宮,而是別家公子!”
聞言,蘇落立刻緊張的不知所措:“殿下明察,落兒心裡除了殿下再無他人!殿下就是落兒的天,落兒絕不敢……”
“哈哈!本宮逗你玩兒呢!瞧把你嚇的!哈哈哈哈!”墨玹雖在笑,心裡卻佈滿陰雲,看來母后策劃此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估計這丫頭時時刻刻都梳妝打扮好,就等著這一天,當本宮傻呀?
蘇落自知被戲弄了,臉色紅一陣白一陣,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抿唇莞爾:“殿下,您真幽默。”
墨玹臉上的笑意不減,看著桌上一堆的塗鴉之作,他決定幽默到底。
“好了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本宮好像記得,去年在母后壽宴上,落兒曾向母后敬獻過一幅絕美的牡丹圖,想來落兒定是個懂畫的行家!”
這話一聽,蘇落難免驕傲,但嘴上卻滿是謙虛恭維:“殿下,您又說笑了。素聞殿下丹青妙筆,畫工精湛,讓人如臨畫境,跟您比起來,落兒那些不過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