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萌原本準備說什麼，但是這一切都在一個巴掌聲中戛然而止了，她睜大眼睛，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自己臉龐上慢慢湧起來的火辣辣痛楚提醒著她，她才知道，自己……捱了一巴掌。
剛剛慕梵打了她。
從她被認回慕家開始，慕梵便是對她最好的人，明明是對別人那樣冷冰冰的人，對她這個妹妹卻多了許多的耐心與溫柔，更是不可能對她動手，可是如今，慕梵為了顏白打她。
是，她知道這是她的錯，她不應該那樣做，可是……人面對恐懼，怎麼能夠不害怕，她只是普通人。
“慕梵哥哥……你……”慕小萌捂著自己的臉龐，她看著慕梵，根本不敢旁邊的人，當眾被打臉，臉上的痛楚痛，心中的自卑感更滿溢了出來，她覺得所有人都在用鄙夷的目光瞧著她，瞧不起她，尤其是現在。
“對她道歉。”慕梵第一次用生冷的語氣對慕小萌說話，他平素只有在軍區訓練新兵蛋子才會用這種訓斥的語氣說話的，可如今對著自己妹妹也要如此開口，他眼中是失望。
他們慕家的人可以膽怯，可以膽小，但是有一點卻絕對不能，那麼就是像慕小萌方才那樣，用別人的生命換取自己的生命，他們慕家三代都是軍人，為了國家而拋頭顱灑熱血，自問從不會做任何愧對於心，於人，於國家的事情。
慕小萌方才所做的事情就是愧對於心的事情。
“我不是故意的。”慕小萌聽著慕梵第一次用這麼冷淡的語氣說話，極為委屈。
面對慕小萌的這句話，慕梵一絲一毫的心軟都沒有，只是冷著臉看著慕小萌。
最終，慕小萌只好走到了顏白的身前，對著其開口道。
“對不起，顏白。”
顏白看著面前的慕小萌，還沒有說話，旁邊的葉銘與沐雲茵開口了，聲音帶著幾分譏諷。
“道歉有用什麼用，我捅你一刀，是不是道歉就好了。”
“慕小萌，你不是自己覺得自己是善良嗎？”
聽著兩個人的話，慕小萌臉色直接難看到了極點，她看了一眼在場的眾人，只想地上出現一道地縫，讓她可以鑽進去，她最終捂著剛剛捱了巴掌的臉龐，離開了原地。
妗月則是看著慕小萌離開的方向，臉上表現出幾分擔憂，與顏世涼說了一句之後，追過去了。
……
慕梵沒有再去管慕小萌，徑直的走到了藍餘雅的面前，開口。
“暗道中的人都是你殺的？”
“沒錯，沒錯，就是我，我也受夠了。”藍餘雅見此，反倒是放開了，像是脫下了自己一直辛苦偽裝著的假象，眼中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完全放棄掙扎的坐在地上，她看向盛光與管家，那二人似乎察覺到了藍餘雅要說什麼，臉色變動。
“我和盛光十年的夫妻，在外看來，恩愛無比，除了沒有孩子之外，似乎一切都圓滿了，可是呢……呵呵，我這個老公他喜歡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