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趙媽媽，敢情你這是狗仗人勢，趁人之危嗎？夫人都沒有發話，你一個賤婢，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大聲嚷嚷？還是說相府一點規矩都沒有，一個刁奴也敢騎在主子頭上了？就算我是妾身，可是卻怎麼也比你一個賤婢強不是嗎？”
深呼吸著，二夫人眼神深邃的看著趙媽媽，恨不得把這個刁奴給撕碎了。
她無法忍受以前像狗一樣就差跪舔她的趙媽媽，眼底的嘲諷之色毫不掩飾。
趙媽媽眼神閃躲著，無地自容。
在夫人被老爺厭棄的那十多年，她的確一直上趕著巴結二夫人，好讓夫人的日子好過一些。
只是此一時彼一時，如今老爺對夫人的恩寵又回來了，她自然用不著巴結二夫人換取夫人的日子能夠好過一些。
“二姨娘，就算趙媽媽是一條狗，那也是我的狗。打狗也要看主人，二姨娘你這般咄咄逼人的對趙媽媽，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當家主母？”
剛剛把管家大權抓在手中的大夫人那裡還能忍受這樣的窩囊氣？
當下，她就發作了。
心裡湧起無盡的悲憤，二夫人總算是見識到了翻臉不認人是什麼滋味兒。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一直在她面前裝作很善良很好欺負的大夫人，在這個關鍵時候，竟然對自己發難。
心裡的怒火瞬間旺盛的燃燒了起來，她眼神森冷：“呵呵，夫人說笑了。妾身不過說想要讓夫人知道，就算是四小姐失了清白，她照樣是老爺的心頭肉。倒是夫人你，真以為跟老爺溫存了一晚上，就能夠讓老爺把一顆心全部放在你身上嗎？你別忘了，四姨娘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給踹沒的。不過若夫人願意幫四小姐隱瞞這件事，暫時把她送去庵堂裡過一段時日，這個黑鍋妾身替你背便是！四姨娘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姨娘，又怎抵得上夫人金貴的身子？若夫人不願意，就算是拼著魚死網破，妾身也絕不會放棄追查四小姐被人構陷的真相。”
有求於人，二夫人也軟硬兼施著，她不信大夫人不上鉤。
“你在威脅我？”
挑眉，大夫人腦子飛速運轉著，她也不想在這個關鍵時候節外生枝。
只是真的放過柳湘蓮的話，讓她有了喘息的機會，她會不會捲土重來？
若真的那樣，她又該如何應對？
“妾身不敢，妾身只是想要與夫人做一筆交易。只要你能夠幫四小姐隱瞞這件事，妾身保證四小姐絕不會鬧出什麼亂子來。夫人，看在妾身這麼多年從未對你落井下石過，給四小姐一條活路好不好？”
淚如雨下，二夫人看著鳳凌芸絕望的抓著自己的身子，肌膚都被她自己抓爛了，可是她依舊沒有任何知覺般亂抓著。
“哦？你想要替我背鍋？我有做錯事嗎？二姨娘，有些事情需要證據，可不是你紅口白牙隨便說說就能夠定罪的。莫不是在你眼裡，我好欺負，什麼罪名都敢往我頭上栽不成？”
眼神狠戾著，大夫人冷冷的看著二姨娘，一字一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