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仲裁者,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九天塵,你不是說自己不會干預我們和華夏之間的恩怨嗎?
既然是這樣,你們為什麼還要擋在黑驢精和凌瑀的面前,難道,你要食言嗎?”
看到九天塵、業無障和攸狂三位神魔仲裁者的舉動,蚩血冥皇瞬間便猜到了對方的意圖。他面色微沉,冷聲質問道。
“這……”
聽到蚩血冥皇的質問,九天塵露出窘迫之色。說實話,之前他的確不曾想過要插手蚩血冥皇和華夏強者之間的恩怨。
但偏偏這個時候黑驢精來到了登天路,那麼這件事就開始變得微妙起來。
九天塵對黑驢精十分了解,他知道,別說登天路已經斷裂,就算是毀掉一半,也阻擋不住黑驢精。
而且,正如黑驢精所說,三位神魔仲裁者的確欠了黑驢精一個很大的人情,那份人情,恐怕用三人的性命來報答都不過分。
所以,當黑驢精出言求助時,九天塵才陷入了兩難之境。
“大哥,凡事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們雖然是神魔仲裁者,但也明白知恩圖報的道理。
從前黑驢精幫過我們,這一次,即便揹負言而無信的罵名,我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還未等九天塵說完,性格火爆的攸狂排眾而出,冷哼道。
“哼,神魔仲裁者不過如此。我之前一直以為你們身為仲裁者,會公平對待登天路上的眾生,現在看來,虛偽至極。”
聽到攸狂的話,蚩血冥皇鋼牙緊咬,他的眸中劃過冷冷地殺機,對九天塵三人冷聲嘲諷道。
“蚩血冥皇,我三弟說得沒錯,當年我們三人的確受過黑驢精的恩惠。所以,這一次,我們不會讓你對黑驢精出手。”
掙扎良久,九天塵暗歎一聲,他對蚩血冥皇抱拳解釋道。
“冥皇兄,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看這局面,三位神魔仲裁者是鐵了心要維護黑驢精和凌瑀了,那我們……”
千弈天尊不是傻子,當他看到九天塵三人的架勢之後,便知道今天恐怕不能善了了。
所以,他才對蚩血冥皇輕聲問道。
蚩血冥皇眉頭緊鎖,他一一掃過黑驢精、凌瑀和三位神魔仲裁者,心思百轉,似乎正在沉浸於取捨和抉擇之中。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蚩血冥皇終於回過了神來。
他緩緩點頭,怒極反笑:“好,好,好!神魔仲裁者,你們果然是言而無信之輩,既然這樣,那我賣給你們這個人情。
不過,我要你們以性命發誓,若三日後我們贏得了賭局,我要將華夏所有生靈擊殺,並且會利用凌瑀的鮮血開啟天路。而在此過程中,你們不能有絲毫的阻攔。
如若違背,你們將遭受乾坤之劫和天人五衰,如何?”
蚩血冥皇很清楚,既然三位神魔仲裁者出手,顯然自己無法擒回凌瑀了。但是,三位神魔仲裁者心中同樣有所忌憚。
如果自己決定魚死網破的話,雖然自己處境將變得無比兇險,但是凌瑀和華夏修者同樣面臨死亡的威脅。
所以,無論是自己,還是華夏強者,亦或是三位仲裁者,都不敢輕舉妄動。
而蚩血冥皇想做的,就是要利用這件事逼迫三位神魔仲裁者。只要他們屈服,以性命起誓的話,那便後顧無憂了。
說白了,蚩血冥皇表面上讓了一步,但是卻以退為進,反將了神魔仲裁者一軍。這樣一來,他也不算空手而歸。
其實蚩血冥皇無比篤定,華夏無法贏得三日後的賭局。所以,他才提出這樣的要求,以免日後再發生類似的變故。
修為到了他們這種層次,一旦以性命起誓,那麼這誓言將被天道留下印記,即便是仲裁者,也不敢背棄誓言。
聽到蚩血冥皇的話,九天塵、業無障和攸狂三人相互對視。他們很清楚蚩血冥皇這麼做的原因,但卻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