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蚩血冥皇眼底的陰沉之色,所有人都預感到了一股寒意。
他們知道,蚩血冥皇並沒有說謊,這一次,他是認真的。
對於蚩血冥皇的決定,雖然眾人人十分不解,但也並未多說什麼。
因為蚩血冥皇要比他們更加了解登天路,雖然蚩血冥皇曾說想要開啟登天路必須要天授傳承之人真心獻出血脈。但既然蚩血冥皇決定對凌瑀出手,顯然已經有了對策。
只是,在場的所有人中,有一個人卻在聽到蚩血冥皇的話後臉色一變。他心思百轉,不由得替凌瑀擔心起來。
而這個人,正是洪荒十二君主的領頭人,大君主。
早在許多年前,大君主便已經和黑衣凌瑀達成了共識。
二人約定,大君主暫時潛伏在蚩血冥皇身邊,為華夏修者監視蚩血冥皇的一舉一動,讓華夏強者不至於對蚩血冥皇一無所知。
而作為回報,黑衣凌瑀答應大君主,會想辦法復活已經殞身在華夏的其他幾位君主,讓這些君主最後可以返回星海。
也正是基於這個原因,大君主表面上是蚩血冥皇麾下的強者,其實暗地裡一直和凌瑀頻繁交流。
如今聽到蚩血冥皇對凌瑀起了殺心,讓大君主心中一突。
他沉思良久,最後硬著頭皮問道:“冥皇大人,您之前不是說若想開啟亙古天闕,需要天授傳承之人主動獻出鮮血嗎?如果您此時將他擊殺,那麼亙古天闕要怎麼才能開啟呢?”
雖然大君主看似在替蚩血冥皇著想,實則卻一直旁敲側擊的探聽此事是否還有緩和的餘地。畢竟,凌瑀絕不能有事。
聽到大君主的詢問,蚩血冥皇好像並未起疑心。
他搖了搖頭,輕聲解釋道:“其實,我之前的確沒有誆騙你們。如果想要開啟亙古天闕,的確需要天授傳承之人心甘情願獻出血脈。
不過,這與我所說的將他煉製成傀儡其實並不衝突。
因為只要將他煉成傀儡,同樣也會為我所用。而且,將他煉製成傀儡之後,他的想法也將由我來操控。
這樣一來,甚至要比我將一個生有二心的不穩定因素帶在身邊更加安全。
而從前我之所以沒有將他煉製成傀儡,是因為我想探清天授傳承之人身上的秘密。
世人都說,天授傳承之人若將修為晉升到至尊境之後,會遇到萬載難逢的至尊劫。
至尊劫出現後,天授傳承之人將會遭受各種不祥,最後莫名消失。
但在我看來,那不過欺瞞天下人的謊言而已。
既然天授傳承之人是開啟亙古天闕的鑰匙之一,他們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地便消失在天地之間呢?
而且,天授傳承之人一生福澤加身,凌瑀同樣也不例外。
我覺得,凌瑀身上一定揹負著難以想象的機緣。如果能夠將這些機緣據為己有,對我來說將會有很大的提升。
但是經過乾坤塔一事,我才逐漸明白,這個天授傳承之人已經開始脫離了我的掌控。雖然我不想承認,但這卻是事實。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將捨棄他的得到的機緣。
畢竟,在這種時候,他的血脈遠比他得到機緣更加重要。
而且,他身負的機緣也定遠遠不及亙古天闕里面的終極機緣!”
聽到蚩血冥皇的講述,大君主強忍心中的震驚,故作出雲淡風輕的表情,恭敬地說道:“冥皇大人果然深謀遠慮,在下佩服。那……大人打算什麼時候對那隻螻蟻動手呢?”
對於大君主的奉承,蚩血冥皇很是受用。他輕輕地點了點頭,隨意地說道:“明天子時,我將正式開始煉化凌瑀!”
“明天……子時?!”
聽到蚩血冥皇的話,大君主狠狠地嚥了口唾沫,心中升起一股絕望。
明天子時豈不就是今天夜裡,而且,現在已是戌時末了。也就是說,還有一個時辰,蚩血冥皇就將對凌瑀出手了!
蚩血冥皇並未注意到大君主神色中的異常,他扭頭望向赤鬼等人,沉聲說道:“煉製傀儡需要選一處極陰之地,並且在月光正盛時施展神通,現在,你們去佈下大陣,擬化天機!”
聽到蚩血冥皇的吩咐,赤鬼、雷王、蠱塵子和鬼劫武童四人不敢怠慢。他們對蚩血冥皇恭敬施禮,領命離去。
當赤鬼四人離去後,蚩血冥皇又望向千弈天尊,笑著說道:“千弈兄,大戰將至,賭約之期也將近。所以,我想看看千弈兄是否有援兵前來。畢竟,那神魔仲裁者不得不防啊!”
聽到蚩血冥皇的話,千弈天尊心中一動。
他看了看蚩血冥皇,搖頭苦笑道:“冥皇兄,實不相瞞。其實我的身份你應該最為了解,我這一次前往華夏是偷著跑出來的。
因為星海制衡者的長老閣中,有許多迂腐的老東西並不想要與華夏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