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昨天星海制衡者屈服在雷獒的淫威之下時,雷獒便探清了關於凌瑀身份的種種,以至於雷獒對凌瑀勢在必得。
所以,雷獒一夜未眠,一直守候在石門外,未曾離去。對他而言,無論天闕之匙還是凌瑀的骨肉,都是天賜的機緣。
當十二個時辰一過,雷獒便迫不及待地開啟了石門外側的機關,將石門重新開啟。天闕之匙這等逆天機緣令他眼紅,他甚至幻想出得到亙古天闕的機緣後,踏足另一片世界的場景。
之前星海制衡者也曾對雷獒建議,先困住凌瑀幾日,等到他困累交加,失去鬥志的時候再開啟石門,收穫凌瑀,奪得機緣。
可是,雷獒一向貪得無厭,而且性情暴戾,讓他多守幾日,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最主要的是,雷獒知道自己的修為絕對碾壓凌瑀。所以根本不需要使用那些卑劣的伎倆。
當然,雷獒所有的自信都排除了灰熊的存在。雖然他僅僅在暗中窺探過灰熊一眼,但是雷獒知道,如果灰熊真的是自己猜想中的那個人,恐怕事情就變得無比棘手了。
所以,雷獒選擇在第一時間開啟石門主要有兩點原因。第一,奪得凌瑀身上的機緣。第二,好好打探一下灰熊的身份。
當石門緩緩開啟的剎那,凌瑀和灰熊的身影顯化在了石門之中。不過,凌瑀的視線卻並未在雷獒身上停留,而是望向了雷獒身後的四名老者,他與于姓老者四目相對,怔怔出神……
“星海制衡者!你們還真是陰魂不散啊!為了殺我滅口,居然追到這裡來了?”看到四名老者的時候,凌瑀心思急轉。
其實凌瑀也沒有想過星海制衡者居然敢來這裡堵截自己,他們與雷獒站在一處,那麼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所以,百思不解之下,凌瑀心中一動,計上心頭,冷聲說道。
聽到凌瑀的話,星海制衡者四人面面相覷,心有不解。
他們不明白凌瑀為什麼說出這種話,作為星海制衡者,他們的目的是得到凌瑀的血脈和天闕之匙,可是如今天闕之匙仍舊在凌瑀身上,那麼凌瑀為什麼會說自己想要殺人滅口呢?
而雷獒卻並未關注凌瑀,卻是將所有精力都放在了灰熊的身上。上一次他看到灰熊的時候還在數十年前,彼時的灰熊要比現在年輕許多。所以,一時間他也無法確定灰熊的身份。
“凌瑀,我們還真是冤家路窄呀!這一次我們前來拜會雷獒前輩,不曾想你也在這裡。看來,你今天是逃不掉了!”
星海制衡者不明白凌瑀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只能先發制人。他們覺得,只要將凌瑀制服,那麼天闕之匙自然到手。
“星海制衡者,你們為了不讓凌兄弟將天闕之匙的訊息透露出去,不僅以虎兄父子的性命為代價引出凌兄弟,更是在得到天闕之匙以後想要殺人滅口。你們這些老匹夫,好狠心!”
就在這時,灰熊也突然開口,合適地補上了一刀。
“你!你這是血口噴人!天闕之匙一直在凌瑀的身上,我們何時見過?雷獒前輩,你千萬不要誤信讒言,我們儘快拿下這兩個孽畜,天闕之匙自然會被他們吐出來!”
聽到灰熊的話,于姓老者和周姓老者終於知道了凌瑀和灰熊的意圖,他們竟然想要禍水東引,將雷獒的貪念引向自己。
“哈哈哈,你們這個藉口還能編的再離譜一點嗎?我是華夏修者,你們是星海制衡者,而熊大哥卻是第九界的生靈,我和熊大哥素不相識,又怎麼會結成同盟,故意誣陷你們呢?”
看到星海制衡者如同豬肝一般的神色,凌瑀和灰熊對視一眼,眸中劃過不易察覺的狡黠之色,他們知道,目的達到了。
原來,當二人聽到石門開啟之時,凌瑀和灰熊便已經做好了決戰的準備。而當凌瑀看到星海制衡者的剎那,他眉頭微皺,瞬間便想好了對策。所以,他才暗中對灰熊使了個眼色。
灰熊雖然身為妖族,可是他卻並不傻。他和凌瑀暗中傳音,在頃刻間便達成了共識,演了這樣一出禍水東引的好戲。
“凌瑀!你!你這孽畜,身懷至寶卻汙衊他人,你們是何居心!”于姓老者臉上戾氣瀰漫,指著凌瑀的鼻子,厲聲吼道。
“居心?哈哈哈,老東西,你們一路尾隨我,趁我不備偷走天闕之匙,後來又擔心被我察覺,將你們身懷天闕之匙的事情宣揚出去,所以才想殺我滅口,現在居然問我有何居心?”
凌瑀如同真的被奪走天闕之匙一樣,神色可憐,叫嚷道。
“雷獒前輩,您千萬不能聽信這兩隻孽畜的一面之詞啊!我兄弟一共九人來到天穹九界,就是這個小孽畜,他不僅殺了我們五位兄弟,更是攜天闕之匙逃亡,這一次不能放過他!”
“夠了!不要吵了!”聽到凌瑀和星海制衡者的爭吵聲,雷獒的臉色越發陰沉,他厲吼一聲,震得眾人雙耳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