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孽畜,難道你還想當著天下強者的面將我們擊殺在這大殿中不成?你別忘了,你即將接任玄妙庵的庵主之位,而我們則是玄妙庵的長老,你這麼做,可要想好後果呀!”
當凌瑀一臉殺意的擋在殿門處,封死了六位長老的所有退路時,丁師姐面色微沉,對凌瑀冷聲斥責道。
丁師姐作為長老閣的底蘊力量,其修為已經達到了仙人境,按理說在場的所有人中,除了崑崙妖王和司空擎宇之外,應該沒有人是她的對手。
但不知道為什麼,當丁師姐面對凌瑀的時候,總有一種莫名的心驚肉跳的感覺。尤其當她看到凌瑀眸中那道充滿怒意的目光時,甚至在心中生出了一縷無法撫平的忌憚和恐懼。
“我說了,在事情沒有解決之前,你們長老閣的人一個都不能離開!”凌瑀祭出斷劍,斷劍敲擊地面發出的鏗鏘之聲宛若銅鐘一般蕩進六位長老的心田,讓她們在氣勢上落了下風。
“丁師姐,我們修為強絕,而且還是長老閣的修者,在地位上遠超這些玄妙庵的弟子。我們沒有理由懼怕這隻小孽畜,如果他再不讓開,我們就殺出去!”
徐金花實在受不了凌瑀身上瀰漫的濃濃殺意,咬牙說道。
徐金花說完,對一旁的五位長老使了個眼色,她們想要抽出兵刃硬闖出去。徐金花擔心,若再拖下去,恐怕對自己不利。
“等等,燕道友乃是我的至交好友,如今她的墳冢險遭破壞,在真相尚未查明之前,你們的確不能離開!”就在徐金花想要衝向殿門時,司空擎宇面沉似水,幽幽開口道。
聽到司空擎宇有意相助凌瑀攔下她們幾人,丁師姐心中一凜,扭頭望向司空擎宇,似乎不能理解對方的做法。
“司空前輩,這件事乃是我們玄妙庵的家事。而且,燕素衣的墳冢並未被毀掉,所以我們彼此間相安無事就好了。更何況,當初目睹墳冢變故的人是玄妙庵弟子,玄妙庵叛出長老閣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我們又怎麼能聽信她的一面之詞呢?”
見司空擎宇都出面了,丁師姐只能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她扭頭望向司空擎宇,雙手抱拳,想要繼續為自己開脫。
“你的意思是我們玄妙庵的弟子信口開河了?蘇師妹雖然人微言輕,但畢竟是燕前輩的弟子,她又怎麼會用先師的墳冢來做文章,誣陷你們呢?”凌瑀眉頭緊皺,怒意更濃。
凌瑀怎麼也沒想到,堂堂長老閣的底蘊力量,竟然當著天下強者的面顛倒黑白,反咬一口,其冷漠心性令人髮指。
“蘇夢秋乃是你玄妙庵的弟子,她的言行被你授意了也說不定啊!而且聽你的意思,似乎你是故意讓蘇夢秋前往墳冢處守護的。照這麼說,我還懷疑這一切都是你一手操控的呢!”
徐金花仍舊不想屈服,她冷哼一聲,對凌瑀等人狡辯道。
“徐金花,你臉皮之厚,真是超乎我的想象啊!現在蘇師妹親眼目睹之事都被你顛倒是非,無恥至此,真令人唏噓!”凌瑀聽到徐金花的狡辯,被氣得笑了出來,冷聲嘲諷道。
“我覺得金花言之有理,如果這一切不是你提前設好的局,為什麼蘇夢秋會提前出現在陵園的墳冢旁?又為什麼會如此巧合的遇到有人損毀墳冢呢?”丁師姐也對凌瑀怒聲吼道。
“哈哈哈,你和那徐金花本就是一丘之貉,看來,對付你們這種不要顏面的老傢伙,必須要打到你們服氣才行了!”事已至此,凌瑀已經不想再和這些厚顏無恥的老者爭論了。
“哼,惱羞成怒了嗎?那又怎麼樣?我就不信憑你一個虛無境的小孽畜還能翻天不成!”丁師姐也已經被氣得失去理智。
只見丁師姐對著一旁的徐金花等人點了點頭,六個人分列六方,手中的拂塵像是活了一般,結成了一道古怪的印法。
見丁師姐似要動手,小黑、伏亂、以及玄妙庵的弟子紛紛抽出兵刃,來到凌瑀的身邊,雙方修者對峙,大戰一觸即發。
就在眾人劍拔弩張之時,一聲冷笑自玄妙庵大殿外傳來。
“丁師姐,對付這樣的孽畜,你早就該動手了!”
那聲言辭極盡囂張,當那人言語之際,一道狂風隨之而來。當狂風吹入大殿的時候,許多弱小的修者甚至站立不穩。
感受到殿外修者的恐怖修為,凌瑀眉頭微皺,扭頭朝著大殿外望去。
當凌瑀回頭之際,發現在大殿外的曠野之中站著一位身高約有七尺的美婦人。此人青絲如墨,高高盤起,一根蛇形玉簪插在髮髻之上。她身著白花羅裙,身材傲人,引人遐思。
這名美婦人看年紀約有三十出頭,但人們都感受的出來,恐怕她的年紀最少也有八百歲了。她容顏貌美,雖不至於傾國傾城,但放在世間卻也是禍水級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