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不過是一隻虛無境的螻蟻,怎麼會將我重傷!”血僧望著自小腹中汩汩流出的鮮血,滿臉的不可思議。他面色猙獰,不顧嘴角溢位的鮮血,厲聲吼道。
“你害死了燕庵主,今天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天道好輪迴,任你是星海仙人,也逃不過天道昭昭,因果迴圈。”凌瑀眉宇間的戾氣十分懾人,他左手猛然一抖,將自天罰中領悟到的神雷之力灌入血僧的小腹,不僅攪碎了他的丹田,更將他的五臟六腑震成了齏粉,使得他的所有心、肝、脾、肺、腎都變成了漿糊一般的粘稠血沫。
“師弟!”望著表情痛苦的血僧,慧亂將手中的九龍禪杖插入大地,眼中充斥著無窮的仇恨,似要將凌瑀抽筋剝皮。
感受到慧亂的灼灼目光,凌瑀的嘴角揚起一絲挑釁般的笑容,他像是故意要激怒慧亂似的,手中的斷劍緩緩旋轉。每當斷劍旋轉之時,血僧臉上的痛苦之色也越發濃郁,身軀顫抖。
當凌瑀的殘忍舉動浮現在慧亂眼中的時候,慧亂握住禪杖的雙手不自覺地抖動起來,好像正處於暴怒的邊緣。
望著慧亂的神情,凌瑀心中充滿了復仇的快感。最後,他握住斷劍,猛地向外抽出。隨著他的動作,一道血箭順著斷劍噴湧而出,將凌瑀的衣衫浸染。而在斷劍之上,還沾染著許多碎肉和內臟的碎片。
當凌瑀將斷劍抽出血僧體外之時,血僧因為無法承受劇痛而瞬間昏厥了過去。雖然他已經神志不清,陷入昏迷。可是身體機能依舊存在,痛感迫使失去意識的他一陣痙攣。而在血僧抽搐的時候,血沫順著他的嘴角噴出,好似斷斷續續的噴泉一般。
或許是因為失血過多,血僧的嘴唇有些發白,面無血色。
又過了大約有半盞茶的時間,被疼暈過去的血僧再次醒來。這一次,他並沒有理會凌瑀,而是將視線轉向了慧亂。
“師兄,殺了我!我求你殺了我吧,我太痛苦了!”身為修者,最重要的藏精納神之地被破,血僧此生註定與修行無緣了。對於修者來說,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師弟,你放心,等我將這小孽畜擊殺之後,一定會奪得他手中的天雷生露。有了天雷生露的相助,你一定會恢復修為的!”慧亂望著被凌瑀踩在腳下的血僧,神色越發的陰冷。
“哈哈哈,慧亂,到現在你還想救他嗎?簡直是痴人說夢。你們多行不義,罄竹難書,今天,我就以這妖僧的性命祭奠燕素衣前輩的在天之靈!”凌瑀望向慧亂,眼神冰冷。
凌瑀說完,似乎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只見他將斷劍架在血僧的脖頸上,而視線卻一直在緊緊地盯著慧亂。凌瑀眼中的那一抹殘忍之色甚至讓慧亂都有些莫名發寒,彷彿對方已經執掌天地,制衡生死,讓慧亂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果然,當凌瑀說完之後,手中的斷劍緩緩向下探去。劍刃劃破了血僧的咽喉,一道鮮血瞬間竄出,將凌瑀的長衫染紅。這還不止,凌瑀並未因為血僧被斬斷喉嚨而收手,而是繼續不緊不慢地握住斷劍向下劃去。
隨著凌瑀的動作,慧亂能夠清晰地聽到斷劍切割骨頭的聲音。凌瑀雖然單手握劍,可是他的氣力驚人,單手可以擎起數千斤中的巨石,想要切斷血僧的頸椎簡直太輕鬆了。
“啊!凌瑀!你,你不得好死……不,不,凌瑀,你殺了我吧,我求求你,你殺了我吧!”血僧從最開始的怒吼變為了哀嚎,最後好像一隻死狗般抓著凌瑀的雙腳,不停哀求。
“殺了你?你當初殺害燕前輩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要對她手下留情呢?現在你成為了我的階下囚,便想要圖一個痛快,世界上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凌瑀的眼神彷彿在望著一具屍體,淡淡地說道。
“凌瑀,我勸你懸崖勒馬,否則,你一定會因為自己的魯莽而付出生命的代價!”慧亂望著血僧痛苦的神色,心如刀絞。不管怎麼說,血僧也是他的師弟,曾經為他做了很多見不得光的陰損勾當。如今這位親信即將隕落,他怎能不震怒呢?
“哈哈哈?威脅我?慧亂,你還是不瞭解我啊!我這個人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既然你說出這番話,那我就更加不能讓你如願了!”凌瑀對於慧亂的要挾不為所動,眼中殺意更濃。
凌瑀說完,直接手起刀落,將血僧的頭顱斬下。修為到了血僧這種境界,即便被斬落頭顱,依舊不會死去。血僧緊緊地盯著自己的殘軀,想要咒罵,卻發現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而後,血僧看到凌瑀手中的斷劍抵在了他的後心之上。如今自己丹田被毀,頭顱掉落,若再被刺穿心臟的話,恐怕真的回天乏術了。
看到凌瑀的動作,不僅慧亂心中一緊,就連已經有了求死之心的血僧也臉色大變。血僧雖然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但是若真到了生死關頭,他還是想要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