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大陸,是強者為尊的世界,修行者的修為有一定的層次劃分。
當一個人踏入修行界的時候,第一個要突破的大境界是歸元境,而歸元境又分為三個小境界:上元,中元,開元。
歸元境主要煉體淬心。上元煉體,排除體內汙穢,強身健體,筋骨強壯。由肉體凡胎向仙肌玉骨轉變。中元淬心,凝聚心頭血,種于丹田,達於四肢,歷滄桑,渡紅塵。開元境體心合一,耳聰目明,超凡入聖。借天地元氣為己用,內視丹田,外視百里。可數日不食。修道者更有辟穀之術,將自身融於天地,道法自然。
歸元境大成者,增百年壽元,以避輪迴。
第二個大境界是魁元境,分為魁鬥,出竅和魁星三個小境界。
魁鬥境修出罡氣,一躍百丈,罡氣出體,無堅不摧。出竅境神識敏銳,開天眼,斷吉凶。魁星境已是當世高手,武者御器,道者御劍,可控物飛行,上天入地,無所不至。魁元境後期增數百年壽元,容顏永駐。
第三個大境界是困龍境,分為破妄,問心,虛無三個小境界。
修行本身就是一件逆天而行的事,所以困龍境主要打破天地桎梏。每個小境界需要斬斷七條枷鎖。
破妄境有:角、亢、氐、房、心、尾、箕。
問心境有:鬥、牛、女、虛、危、室、壁。
虛無境有:奎、婁、胃、昴、畢、觜、參。
其枷鎖每斬斷一條,便更接近於仙,若斬斷二十一條,那便是最後一個大境界:至尊。
至尊境也需斬斷七條枷鎖:井、鬼、柳、星、張、翼、軫。若斬斷全部的二十八條枷鎖,便可以飛昇仙界。
破妄境乃是絕頂高手,出入紅塵間,各國均以國禮相待。問心境在當世更是寥寥無幾,屈指可數。而虛無境已是這片大陸的頂尖人物,如同鳳毛麟角一般稀少,抬手斷山河,揮劍斬星辰。至於至尊境,只是在傳說中出現過。困龍境圓滿已可窺探天機,增千年壽元,與皓月爭輝。而至尊境,更是被稱為紅塵仙。
修行,是一條很苦的路。搶萬物福祿,奪天地造化,每個境界都有天劫相阻。大道無情,越往後就越難修行,每一步都堪比登天。
無論習武者還是修道者,其目的都只有一個,那便是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堪破紅塵,窺探天機。破虛空,登仙境。成仙,是所有修行者的終極目標,夢寐以求,不曾斷絕。只是不知道為何,自三十年前開始,仙路似乎斷了一般。明明人間界天地精氣並不稀薄,可就是無法像以前那樣斬斷二十八條枷鎖。一些有著強大底蘊的家族悄悄的把族內高手召回,將他們雪藏,沒有讓他們繼續在紅塵中歷練。因為他們敏銳的察覺到,這方天地已經變了。所以,暴露在世人眼中的困龍境高手越發的珍貴。
凌天浩疾步走到床邊,望著床上的妻子,滿臉疼愛。
凌天浩的妻子名叫墨婉君,三十多歲的樣子,如墨的青絲瀑布般垂下,柳葉眉,杏核眼,瓊鼻點綴,玉口微張,額頭上滿是汗珠,看上去疲憊不堪。
“浩哥”墨婉君看到凌天浩進來,想要起身。
“婉兒,你身子還很虛弱,不要亂動”,凌天浩握著她的柔荑,輕輕地扶著她躺下,溫柔的說道。
“天浩,看,我們的兒子”,墨婉君眼神落在接生婆手裡的嬰兒身上,滿眼的幸福。
“你辛苦了,婉兒,謝謝你”,天浩接過嬰兒,臉上佈滿疼愛之色,對墨婉君輕聲說道。
“婉君,喝碗粥暖暖身子吧”,凌天浩的母親董秀珍端著一碗泛著香氣的米粥,來到床前。
“娘,怎敢勞煩您老人家,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婉君臉色發紅,感激的說道。
“傻孩子,咱們是一家人,怎麼這麼外道。天浩,把孩子給我,我照顧他們娘倆,你先出去吧,家裡還有客人呢”,董秀珍憐愛的摸了摸婉君的頭,對凌天浩說道。
嬰兒面板細嫩,小手軟綿綿的。明明是剛出生的嬰孩,卻能夠睜開雙眼。一雙明眸清澈透明,無世濁之染。
凌天浩不捨的將嬰兒交給母親,又幫墨婉君掖了掖被子,留戀的看了母子一眼,轉身出去了。
此刻,院子裡的獵手們正在推杯換盞,勸酒聲,划拳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北方漢子的熱情豪放顯露無疑,他們每天過的就是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在夾縫裡生存。面對未知的明天,他們的態度就是過好今天,活在當下,這就是他們的人生信條和血性。酒過三巡,漢子們多多少少都有了些醉意,他們看著彼此額頭上的皺紋,兩鬢悄悄爬上的白霜,望著遠方讓人壓抑的松林,和自己的妻兒老小,紛紛苦笑。江山代有才人出,也許,他們的時代就快過去了。
就在人們感慨時光飛逝,人生苦短的時候,突然從遠處的天際飛來一道光影,快似閃電,遮天蔽日,看不清是什麼兇獸,只能感受到一股磅礴的血氣波動,直奔松林深處而去。而在此時,凌家莊的村口也奔跑過一隻長達兩丈的雪豹,它目光幽冷,強壯的四肢踏在雪地上,竟然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它扭頭向莊內掃了一眼,朝松林深處疾馳。
在雪原盡頭,築立著一座冰雕玉砌的巨型宮殿,在宮殿大廳的正中間有一座晶瑩剔透的玉臺。一個古樸的方形木盒置於玉臺中央,而剛才的閃電就霹在木盒之上。神秘木盒沒有被閃電擊碎,反而從玉臺上散出一片光暈,將閃電包裹,被吸進玉盒之中,片刻又氤氳出淡淡的紫色香氣,向四周盪開。在宮殿外聚集的肥遺,諸懷,窮奇等兇獸貪婪的吸食著紫色香氣,眼中有渴望,有滿足,但更多的是忌憚。
“散了吧,短時間內它是不會開啟的”,一頭高達三丈渾身如雪的白熊口吐人言,轉身離去。聽到白熊的話,其它兇獸也對視一眼,悄悄地退去了,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凌天浩若有所感,看了看遠方的雪域,又望了望自己的父親和帝洵。轉身來到二位老者身前,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