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沈耀猶如幽靈般,在滿天飛雪中落在了冉輕塵院子裡隱壁之上,目光淡然,看著門牆上一名全身籠罩在了黑色斗篷中的身影。
對方身披黑色斗篷,根本就看不出來高矮胖瘦,甚至於連年齡都無法判斷。
哪怕是周圍風雪紛紛,但他身上卻一點雪花都沒有,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止了雪花的飄落。
“把道主信物交出來,我離開,也會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黑衣斗篷人目光冷漠,彷彿是完全沒有任何感情般,落在了沈耀身上,淡然的說。
一番話像是下達某種命令,根本就不是商量。
他這番態度,有他的底氣,在他看來自己是罡勁高手,對付一個丹勁之人還不是手到擒來?哪怕是丹勁的人再厲害,也不是罡勁的對手。
從未有人例外。
如果是化勁階段,或許還能夠逆境伐仙,但到了罡勁就不可能了,身體脫胎換骨,身體各個方面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已經類似於褪去了凡塵,尤其是體內的罡氣,威力更加恐怖,這是丹勁高手無法比得上的。
“果然,我就知道會有人盯上道主信物,想要道主信物,跟我來好了,這裡不是說話地方。”
沈耀淡然一笑,腳下一動,身影已經飄然越過了院牆,出現在了外面的水泥路面上。
外面水泥路面上已經落下了五厘米厚的白雪。
他像是一道幻影般,在雪地裡掠過,一絲腳印都沒有留下。
“還想反抗不成?”
黑衣斗篷人冷笑一聲,也帶著幾分不屑,從院牆上飄然而落,緊緊的跟在沈耀身後,兩人根本不曾在雪地裡留下任何痕跡。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以極快的速度遠離長嶺村。
十分鐘後,沈耀就來到了長嶺村一側的山丘上。
這座山丘,滿是陡峭的岩石,其中側面,近乎於九十度的坡度,普通人根本就別想翻越上去。
山丘上也佈滿了岩石,不過現在都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冰雪。
“沈耀,莫非你還要跟我鬥一鬥不成?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心機了,你固然在丹勁階段,極為厲害,也或許已經快要踏入了罡勁,但你還不是,任憑你天賦高超,也不是罡勁的對手。”
“我勸你還是把道主信物交出來,對你,對所有人都好。”
黑衣斗篷人落在了沈耀身前十米外的地方,環視了一眼四周,冷笑一聲說。
原本他還以為沈耀會有什麼依仗,或者是有其他高手在這裡埋伏著,但這座山丘上,視野極為開闊,根本就沒有其他人存在,他想不通,沈耀是從哪裡來的底氣,竟然還想要跟他一戰。
“青城子,你就不要隱藏了,別以為你藏在斗篷中,我就不知道你是誰了,一個人或許可以易容,也或許可以偽裝,但身上的氣血波動卻瞞不過別人。”
沈耀目光冷冷的看著對方說。
他知道出手之人,肯定是當日在大殿中那位道家一脈的掌門,但卻沒有想到是青城山的這位親自出手了。
這位當日在大殿中,可是打算對他動手的,那種氣息波動他記下了,剛才趕路的時候,對方動用勁力,他自然也感受到了波動。
哪怕是對方已經改變了聲音,但他依然判斷出來了對方的身份。
“你竟然能看穿我的身份?不愧是張純陽的門下,可惜,原本還想留你一命,現在看來,是留不得你了。”
對方也不再掩飾了,聲音完全恢復了,同時掀開了自己的斗篷,露出了一張蒼老的面孔,不是青城山的青城子,還能是誰。
雖然一副和善出塵的道家高人模樣,但卻做著這種卑鄙的事情,實在在道貌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