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三五年長了些,但這次情況比較麻煩,我……”
“別說!”花語直接捂住趙昱的嘴巴,“不要不吉利的話,只要能平安回來,多久都不要緊。”
趙昱眼底的溫柔都化開了,他輕輕握住覆在自己嘴上的小手:“那你呢?可能等我?”
花語輕輕側過臉:“等你做什麼。”
看著她又嬌羞又嘴硬的小模樣,趙昱直接上手捏住她臉上的小嫩肉:“等我回來。”
“等你回來做什麼。”趙昱不說破,花語也不回應。
趙昱失笑,他心底裡自然是非常希望花語不要嫁人,能等他回來,但他怎可如此自私?若他戰死沙場……
“淘氣。”趙昱又捏了捏她那幾乎能掐出水來的臉蛋,沒想到只兩下就紅了一片,尷尬得他又揉了幾下,可越揉越紅,花語也蹙了眉:
“你做什麼?痛。”
花語一掌拍下趙昱那不安分的罪孽之手:“留著摸別人好了。”
三五年,又是在戰場。自上次趙昱提到“軍痞”二字,花語曾偷偷問過簪星這是什麼意思,得到的答案直接讓她羞紅了臉,暗罵好幾日“無恥”!
那這次,趙昱也妥妥不會守身如玉。
罷了,都是男人,又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她花語還能管天管地不成?
心裡雖這樣安慰自己,但越想越覺得委屈,花語便怎麼也看趙昱不順眼,語氣也多了幾分不耐煩。
“還有事嗎?我要走了。”
“好。”趙昱愣神片刻,也沒有再留,讓傅閒親自送花語回家。
到花宅後,傅閒喊住花語,從懷裡掏出一份契書塞到花語手裡:“爺說,給出去的就不再收回,姑娘只要簽字就行。”
說完便一溜煙跑了,完全不給拒絕的機會。
花語拿著那酒莊契書站在花宅門口,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他已經這般難了,還這樣想著自己。剛剛她是不是有點矯情?
這般想的話,其實最早時候花語用婚書換五百兩金,後來才知道那也是出自攝政王府……看來還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怪不得方才她說鹽莊的收益,他什麼表情都沒有。
行吧,想來趙昱還有別的生財之道,即使說缺錢也不至於庫房全空,不像她自己,說沒錢,是真的一分都沒有。
如此,那她只需在汴京等著他凱旋就好。
果不其然,十日之後,趙昱率軍出征,只是這一次,他要求趙啟衡同去,齊親王暫管監國之職!
不是他放心齊親王,只是就他那扶不起的性子和眼界,只要在文橋等文臣的輔佐下,按部就班,不出差錯就好。
聽聞趙昱同意出征,還是趙啟衡登了三次攝政王府大門才求下來的,只說先前的事情是佞臣胡言,他作為侄兒是萬分信任皇叔的,此次的出征也非皇叔莫屬。
趙昱雖看不上趙啟衡朝令夕改的脾性,但到底是國之將覆的大事,他只提了一個要求:讓趙啟衡親自前往先帝奮血浴戰的戰場,踩一踩那飽含我朝千萬男兒血淚的土地。
萬軍列陣,號角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