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面色一僵，老皇主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不允許太子再調查下去了。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常人是該屈服了。
可偏偏，太子是非常之人。
他深吸了一口氣，咬了咬牙，卻是抬起了頭：
“皇祖，我知道問這些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可是我還是想問問您。”
“敢問古竹前輩為何而死？敢問忠心耿耿的靈侯為何慘遭凌遲？敢問……莫云為何叛國？”
“敢問為何剛正不阿的費遠等人離奇死亡，敢問為何這皇城百姓為何絕口不提這些事？”
“難道……正如莫雲所言，是你殺害了古竹前輩，嫁禍於靈侯嗎？”
太子直視著老皇主，這次，他沒有一絲退縮！
老皇主的雙眼微微眯了起來，臉色也變冷了起來：
“朕給你一個機會，現在你可以把你之前的話都給收回去，朕可以既往不咎！”
這是老皇主給太子最後的機會。
而太子也知道這一點，若是他回答不，只怕下一秒迎接他的就是死亡，可是……那又如何？
他敢這樣問，就已經不怕死了。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這一句話，太子說得鏗鏘有力，他分毫不懼，九個字，就是他的底線，寧死也要堅守的底線。
安靜。
可是面對著分毫不讓的太子，老皇主卻笑了出來：
“有所為，有所不為。這倒是有趣。既然如此，那朕就回答你的問題！”
“莫雲所說的就是真的。如果寂滅古竹不死，朕就不能突破四階。為了皇朝大業，犧牲寂滅古竹和靈侯又如何？”
“至於費遠那批人，他們這群人居然敢和朕站在對立面，如何能留？”
真相！
這便是真相！
太子臉色煞白，雖然已經猜到了一切，可是真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難以置信。
“皇祖，古竹前輩和靈侯都是忠臣，費遠他們更是正直之士……你為何？”
“這一切都是為了皇朝！”
老皇主沉聲道，他忽然拉住了太子。
霎時間，太子只感覺眼前的場景不斷變化，在這種高速移動中，未幾時，老皇主已經帶著太子來到了皇宮的最頂層。
從這裡，完全可以俯瞰整個大世皇城。
此時距離盛會還有一天的時間，雖然還是夜晚，可是這依舊不能阻擋百姓們的熱情。
整個皇城燈火通明，那璀璨的燈火要比白天還亮了，到處都是喜慶的喧鬧聲。
而在四個城門口，迎賓的煙花就從來沒有停過。整個皇城都在狂歡，為大世皇朝的強大而狂歡。
“好好看看，這就是我們的大世皇朝！”
老皇主望著萬家燈火，眼中卻閃過一絲絲的自豪。
太子沉默不語。
“曾幾何時，這個國家是何等弱小。”
“皇城被攻陷，君王被**，大好山河更是慘遭十大皇朝踐踏，不……不只是十大皇朝，一些小皇朝也趁火打劫。”
“那個時候，千里焦土，國無糧，民無房。只要是個國家，都會來分一杯羹。而我們，只能屈辱地選擇割地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