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中,蘇武特地和妻兒去了最豪華的一間西餐廳。
“我要出門了。”吃完西餐,蘇武咧嘴,對著自己的妻子笑了笑。
“早些回來。”
“爸爸,回來我彈新學的鋼琴給你聽。”
蘇武揉了揉眼睛,提著一個油紙包著的長形紙裹,一步一頓,慢慢往海邊走去。
文家堡裡,楊蕩雲坐在樹蔭下,抬頭看了看天色,彎下腰,將綁腿又繞了幾圈,和旁邊的管家說了一聲,準備去帝島。
“記得家主與你講的話。”
“嗯,記得。”楊蕩雲語氣冰冷。
“到時候,我和家主也會去觀場的。”
楊蕩雲沒答話,心底暗暗嘆了一口氣,鄭重地踏出了文家堡。
帝島上,徐安和鯨人陳肖,背手而立,海上吹來的風,很輕很柔。
“我可以打第一場。”陳肖開口。
“我也是這麼想的,最起碼,能起到威懾的作用。”
“田不歸應該不會第一個出場,更有可能是鰲猿,對上鰲猿,我有信心不敗。”
徐安目光微凜,“這種對拳,用田忌賽馬的排布,自然是不行的,厲害的,能打兩個或者三個,勢弱的,恐怕連一招都頂不住,浪費了一個名額。”
陳肖笑了笑,“我們這邊並不弱。”
“若是他能來,我們真的不弱。”
“誰?”陳肖疑惑。
“我......一個朋友。”
陳肖點點頭,“我想了一下,按著如今的資訊,斬蛟會那邊,會出場的人物,已經確定了三個,田不歸,鰲猿,以及一個野王丸,剩下的兩個,我也猜不透。徐安,你說那個什麼萬庚風,會不會也被拉到了斬蛟會那邊?”
徐安冷笑,“我倒是希望這樣,不過應該不會,萬庚風這類人,不喜歡寄人籬下的。”
“那倒是難猜了,不過以田不歸和斬蛟會的人脈,我們可要小心些。”
這海上的世界,多的是各種隱世不出的高手,比如那個什麼西海毒翁,換做以前,徐安哪裡知道有這號人物。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蘇武是在冬至前的一天,在娜塔的帶領下,帶著一副灰臉面具,進了帝島。
楊蕩雲倒不用,左右很多人都知道他必然會出場。
按著徐安的打算,到了那天,張賀留在帝島,而蘇武戴著張賀的灰臉面具,偽裝成殺罰使。
很慶幸的,兩個人的身材差不多。
楊蕩雲坐在徐安對面,神情顯得有點侷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