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抱著竹簡,顯得驚魂未定,雖然隔得有些遠了,他還是聽到了那個古稀老人的慘叫聲。
聲音很慘,帶著一種無力的嘶啞。
“走啊!”老黑扇了司機一記耳光,司機急忙回神。
嶄新的小車,在大馬鄉外的道路上,橫衝直撞而去。
祝家院子裡,馮頂天吸了吸鼻子,有點煩躁。
“沒尋到,屍體沒有,屋子裡都翻遍了。”野武者沉聲道。
“你不是說這老頭會一直帶身上嗎?”馮頂天冷笑。
“應該是這樣,這個習慣,起碼儲存了十幾年,我很熟悉。”
“那現在怎麼講?”馮頂天大怒,一拳往牆壁轟去,登時,牆壁晃了幾番,裂開一個水缸大的破洞。
野武者驚了驚,沉默了許久後,唯唯諾諾開口,“要不,就可能是賣了或者送人了。”
“你查一下,這幾天出入祝家的人。”
回到別墅的時候,老黑抹了抹額頭,發現已經滿是虛汗。
那份古樸的竹簡,被他死死攥在手裡。
高壽,你在哪呢。
老黑忽然懊悔,今天看到徐安的時候,沒有開口詢問地址。
“老公,我這副手鐲怎麼樣,才三萬而已。”一個打扮著濃妝的婦人,走過來開口。
老黑沒有心情,沉默了一下,忽然自覺得很不安。
“媳婦,不然,你和孩子去鄉下幾天。”
“去鄉下幹嘛?”
“讓你去就去,廢什麼話!”老黑怒道。
婦人顫顫巍巍地回房間收拾東西。
......
天色暗下來,並非是自然的天黑,而是烏雲聚湧,眼看著一場暴雨來臨。
深夏的雨,總是來得這般突兀。
任小玲站在二樓視窗,喊了一句收衣服之類的話。
黃叔頂著亂糟糟的頭髮,將晾在一樓前竹架上的衣服收了回去。
黃叔走回屋裡,發現徐安還在一張張查著舊報紙。
“若是這麼好找,就不叫古武了。”黃叔訕笑。
徐安臉色微微急躁,他不得不這樣,或多或少的,這無疑是一根救命稻草。
“我當年聽說,那個古武家族是姓祝的人家,但小瓶城裡,姓祝的何止幾千個,甚至,在小瓶城西邊,還有一個祝家村。”黃叔有意無意提了一句。
“若是外來人,不該是本地祝家村的人。”徐安皺眉道。
“聰明,不過這種事情,要真要細查起來,無異於大海撈針,最好吧,你有一個本地熟人,願意幫著你一起找,再怎麼講,也比你要熟悉小瓶城。”
聞言,徐安一怔,幾乎是一瞬,立即跳出老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