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象港方向,一艘豪華客輪撥著海水,飛快地往前駛去。
細三爺皺著眉頭,有點想不通,好端端的,狼嫂為何要去象港旅遊。
原本他是不該這麼想的,只是這段時間,狼嫂確實有點奇怪,不再關心那一摞摞的賬目,偶爾捧起來,都會痛苦地揉眼睛。三島碼頭上的徐家莊園,明明正是加快趕工期的時候,哪裡離得開,可偏偏的,狼嫂就這麼出了燕都。
而且,按著狼嫂的意思,原本是不讓他跟來的。
這一點,細三爺不接受,狼哥不在,他必須要保護好狼嫂。
阿秀還是喜歡照鏡子,隨身帶著的化妝鏡,一次又一次地不斷拿出來,照得多了,偶爾還會自拍,擺出各種有點做作的姿勢。
醜了二十八年,窮了二十八年,一朝成了鳳凰,哪能不快樂一些。
按著連白馬的意思,假冒陳薇薇的阿秀來到象港,只要將資訊傳出去,徐安若是在象港,該過來的。
這種計策,雖然有點卑鄙,但連白馬絲毫不介意,引出小保鏢,自然也能引出帝島公主。
“我的幫手今天來了。”連白馬轉頭,笑著對徐安說了一句。
面具之下,徐安臉色無比疑惑,暗想著,會不會又是那個組織派來的高手。
不過,徐安已經大概瞭解,為何這連白馬會特地找他,居然是和嚴魚有關。簡單來說,扮成盧銘的徐安,是一個儲存器,將嚴魚的傳承資料,儲存下來,再慢慢轉嫁到連白馬的身上。
摸象功,原本就是克隆的功夫。
“你不必跟著去,在莊園裡等我。”連白馬說了一句,笑著起身,走出了客廳。
徐安垂頭應了一聲,面具下的表情變得凝重。
有些事情徐安明白,在連白馬眼裡,表面上的盧銘,不過是一條狗,攆兔子的狗,兔子抓到,狗就要被烹了。
島人的身份,以連白馬的態度,哪裡管你是不是自己人,終究要被他殺死,眼下不過是有利用價值罷了。
象港碼頭,海風很輕,將阿秀典雅的禮裙吹起了半個裙襬,阿秀誇張地嗲叫了一聲。
細三爺皺緊了眉頭。
連白馬有點動怒,看著那個跟在阿秀身邊的人,隨後掠著身子過去,一腳踢在阿秀身子上,登時,將阿秀踢入了海水裡。
他做局,不希望有人誤事,來就該偷偷來的,還讓徐安的人跟著。
細三爺見狀,瞬間大怒,舉著拳打過來,被連白馬簡單一踹,同樣踹入了海里,再想掠過去的時候,一個曼小的身影趕到,手執長劍,一劍往海面斬落。
割出一道長長的水簾。
細三爺咳著血,眼神有瞬間呆滯,剛要再動時,被一隻手揪住,急速往遠方掠去。
連白馬冷著臉,作了一個拈花的手勢,隨後將一道無比亮銀的氣勁,往前甩去。
娜塔肩膀晃了一下,發出一聲悶呼,卻沒有鬆手,死死揪住細三爺,繼續往前逃。
細三爺拼命掙著身子,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陳薇薇被人擄走,若是徐安回來,他沒法子交代。
不知逃了多遠,娜塔才鬆開手,將細三爺一把擲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