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聰縮著身子,不敢看面前的趙志義。
計劃失敗,他有九成的責任,自己的手下,居然反水了!
當然,他並不知道徐安的事情,只是認為那個梳著髒辮的李無極,反水了,又將人送了回去。
“人呢?”趙志義吼道。
“找不到了,好像跑路了......”周聰垂著頭。
“廢物!”趙志義揚手扇了幾個耳光,憤憤不平地上了車,揚長而去。
自然,原本說好的報酬,也沒有給到周聰手上。
周聰很沮喪,偏偏這種貴公子哥又得罪不起,只好委委屈屈地窩在小酒館裡,和幾個狗腿喝著酒解悶。
“再見到那叫李無極的小子,我一定打斷他的腿!”周聰怒吼道。
“何止打斷腿,手也要打斷!”
“哼,他要是敢站在我的面前,看我一記神龍擺尾......聰哥,你看那個人!”一個狗腿正在叫囂,忽然語氣一邊,揚著手指著酒館門外。
一頭髒辮的李無極,正站在門外招手。
“草!”周聰勃然大怒,抄了一張椅子,率先衝了出去。
等幾個狗腿跟著衝出來的時候,發現周聰已經跑出去老遠,李無極在前面跑,周聰在後面攆......
李無極將一張嶄新的臉皮,浸在刺鼻的藥水裡,瞬間,無數血絲慢慢滲開,看著無比可怖。
費的功夫有點多,不過李無極很滿意,至少,這張新臉皮的質量,是上好的。
“死保鏢!咱們再來!”
被李無極稱為死保鏢的徐安,眼下沒空思考李無極的心事,他在琢磨,要來抓嚴魚的,是哪一邊的人,莫非真如燕大鴻所說,是那一邊組織的人。
莫名的,徐安心裡,湧上一股兔死狐悲的難過。
那個組織,好像是剿殺島人的,島人又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遭這麼大的記恨。
同樣的,徐安也是島人,不過有點奇怪,那個李無極一直沒發現他的身份,既然如此的話,那燕大鴻是怎麼知道的?
徐安試過,靠近嚴魚的身子,但好像也沒有其他的味道。
明面上看,島人和普通人,根本沒有什麼不同。
“徐安,過來幫忙啊!”賈小偉仰頭喊了一聲,隨著和徐安越來越熟悉,當初那種懼怕感,好像也慢慢消失了。
徐安,也並非他想象中的那麼兇惡。
小紈絝張賀這幾天來了一次,匆匆忙忙的,拿了錢就走,沒看徐安一眼,也沒看嚴魚一眼。
倒是阿田,不斷對著徐安訴苦,小區附近的幼兒園,據說要每天訂三百個包子,給的價錢還高,為了避免被人懷疑,他硬著頭皮接了下來。
“你可以請個人......”徐安嘴巴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