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要說什麼,作為醫生,也作為長輩,他應該是做了壞事的,至少對她。可章醫生沒有表現出有半句指責規勸的意思,一點都沒有。
就好像他帶她來這裡,不過就是來看一看很普通的感冒發燒。
章醫生應該也猜到了她的想法,對她笑了笑,“是不是覺得我這個醫生當得很奇怪?”
唔....
童言既沒點頭,也沒搖頭,算是預設。
“在此以前,我解決過比這還要嚴重十倍以上的麻煩。”章醫生雙手一攤,“喏,就是傅亦愷惹出來的。”
所以說,現在這種情況已經很好了,和女生上過幾次床,差點玩脫了,絕對是他近些年來,做過最安分的事了。
幸好女生也沒有懷孕。
介於這話從一個醫生嘴裡說出來,會顯得非常沒有醫德,為了自己的光輝形象,章醫生當然全都憋進了喉嚨裡。
童言和傅亦愷完全不是一個世界,她大概半點都不會了解。
“不過我也挺驚訝的。”
章醫生看了一眼病歷表,姓名,童言,童話的童,寓言的言。
“你看上去挺乖巧的,怎麼會和他扯上關係了呢。”
她垂著眼眸,眼鏡框垂在鼻樑處,喃喃道。
“.....不是我想這樣的。”
童言的聲音很輕,輕到只有自己才可以聽見。
不是她想這樣的。
她低下頭,看見自己的手正緊緊攥著膝蓋,骨節泛白。
“算了,他的事情我也管不了。童小姐,聽我一句勸,不是作為醫生的忠告,而是一個和他有過接觸的人。”章醫生頓了頓,臉上原本挺溫和的笑漸漸消失,“離傅亦愷遠一點,越遠越好。”
她說,“為了你自己的人生不被毀掉。”
童言走出B超室的時候,傅亦愷正倚在窗邊吹風,手肘反撐著窗臺,姿態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