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平靜的局面並未持續多久,風平浪靜的局面,被高昂的一聲打破。
一魔兵急促走向對面的魔尊,跪地抱拳稟報道:“魔尊,不好了,赤烈將軍被殺了,好像是仙界的神仙殺的。”
草叢中,本已無意再觀摩的離玥渾身一個激靈,完了完了,這麼快就被魔尊知道了,沒想到殺的竟是個將軍,弄得她睏意全無,果然是攤上大事了。
“怎麼辦?”離玥心急如焚,著急問道。
本來他倆就已經暴露了,紙是包不住火的,這事鬧大是早晚的事,居然他們前腳一來,後腳就有人稟報了,竟沒想到與雲舒談話之人竟是魔尊。
路遠洲也不知如何是好,如此這般也只能靜觀其變,路遠洲向離玥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雲中君,你仙界殺我魔界赤烈將軍這事,你是不是應該講一講?”魔尊眼底燃起一抹怒意,咬牙切齒道。
雲舒淺淺一笑,依然不緊不慢道:“赤烈將軍之死,雲某確實不知,是不是仙界之神所為我不知道,但一定與雲某無關。近日你魔界屢犯我仙界邊境,這事魔尊是不是也要給個說法?總不能只向我討要說法吧?”
“雲中君你若是將殺我赤烈將軍的人抓出來,我定給你個說法。”顯而易見,這赤烈將軍在魔界是舉足輕重的,且聽聞魔尊素來愛惜人才,痛失一將恐怕難以心安。
“我希望說法要說法也要個先後次序。”雲舒對於赤烈將軍一事閉口不提,畢竟他也不知情,此番雲舒前來的主要目的是為被騷擾的仙民討個說法。
魔尊顯然很不耐煩,眼底的**味越發濃郁,凌厲一斥道:“也是,你們仙界能有幾個好東西?當年一事都還沒個水落石出,今日的事就更不能了!”
魔尊說得鏗鏘有力,眼中那不可遏止的怒意油然而生,那股怒意深入骨髓,貫穿血液,剛剛說到那便如發瘋一般沸騰,仿若觸了他的逆鱗一般。
“當年之事已是過往雲煙,還請魔尊節哀順變,無論怎樣當年的事已無法逆轉。”雲舒蹙眉淡淡說道。
離玥也不知他們所說的當年之事究竟為何事,只是覺得很是神秘,什麼事能讓魔尊如此氣憤,不能自已,想來定是些不共戴天的大事。
接著,魔尊已是衝冠眥裂,宛若憤怒的獅子,脫韁之馬不受控制,手底玄火已開始騷動,“本尊的痛豈是你們三兩句就能解決的,今日本尊便讓你們死在這黢黑林。”
兩方局勢已然明瞭,勢若水火,魔尊身後的下屬已蓄勢待發,警惕起來,雲舒身後的雲閣八將也枕戈待旦,離玥萬萬沒想到竟是因為他們殺了赤烈將軍才引起了這大動干戈,罪過啊。
這是魔族的地盤若是真打起來,雲舒只有吃虧的份,此時能做的就是速戰速決,最好將通風報信之魔一併殺掉。
眼見魔尊手中的玄火越發旺盛,雲舒也召喚出了他的霜寒劍,那寒氣逼人,玄火與霜寒劍凜冽的寒氣形成水火不容之勢,寒氣與熱氣交替,一冷一熱,冰火兩重天,離玥隔得遠遠的卻也覺得是難受,明明覺得身處極寒之地,卻又覺得很熱。
魔尊掌風劈來連帶著玄火向著四周肆虐,大有先發制人之勢,雲舒霜寒劍出鞘,那光芒閃得晃眼,雲舒用三成功力揮出一記漂亮的雪白弧線,一個旋身霜寒劍直指魔尊,後方的魔族將軍紛紛上前,場面一度混亂,都穿著黑色衣袍,離玥看得眼花繚亂,分不清敵我。
“在這待著,我去將那通風報信之魔抓住。”路遠洲見勢不妙,憂心忡忡。
離玥看得入迷,如親自上陣一般,動魄驚心,耳旁的刀劍聲聽得忐忑不安,半天才反應過來路遠洲在跟她說話,微微點頭。
雲舒對魔尊,雲閣八將各對一位魔將,雲舒與魔尊那邊最不可開交,只是雲舒並未主動攻擊魔尊,大多是被動的閃躲,顯然雲舒不想傷害魔尊,若真是天魔之戰,那世界將生靈塗炭,民不聊生。
對於雲舒的不斷閃躲,在魔尊眼中宛若是一種羞辱,只會讓他更加有力地攻擊雲舒。
“將他看好,我去幫雲舒。” 不一會路遠洲便回來了,抓來了那通風報信的魔兵,他已經被捆綁好了,嗚嗚嗚的說不出話,用驚恐的眼神望著路遠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