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是容公主出銀子。”張大人說道。
這個答案很是勁爆,朝堂上官吏的八卦之心達到了頂峰,私底下唏噓,怪不得江輕塵一直沒成親,原來是不願意給女子花錢,這要不是聖上賜婚,估計到現在還沒娘子。
“當我看到這條控訴時,我真覺得太可笑了,江輕塵,一個請同僚吃飯也只會去萬客樓讓自己親兄弟出錢的人,居然被指控生活奢侈?那天是這樣的,我剛被封公主,第一次請朋友吃飯,總不能過於小氣,我和江輕塵說請大家吃最好的,可誰能想到閒園吃飯會這麼貴。但此事要是記在江輕塵身上,很不妥,他是幫我背鍋。”雲想容說道。
“公主出手就是大手筆。”苗錫洛說道。
“苗大人,很多時候,人的消費觀是來自於原生家庭,我出生於江南雲家,很多人可能說一頓飯吃了一千四百零八兩銀子很接受不了,甚至很多人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銀子,但我真的覺得還好,當然如果以後朝中出規定,即使花自己合法的銀子吃飯也不能超過一個限度,那我願意遵循,如果違反規定,也願意去接受懲罰。”雲想容說道。
“那就是公主承認這條生活奢侈的罪狀了?”苗錫洛看著雲想容說道。
“苗大人,有些事情你非要這麼說,那我就不客氣了,請問你覺得你奢侈嗎?”雲想容問道。
“回公主,我不奢侈,也沒吃過閒園這麼貴的飯菜。”苗錫洛自信的說道。
“好,請問,您官服下穿的是涼感襯衣吧?京城裡的價格是一百兩銀子一件,我估計您不會只有這一件,怎麼也有兩三件替換著穿吧,這衣服很嬌氣的,下水次數多,也就失去了效果,估計也就能穿一年。”雲想容說道。
“公主您說的襯衫,下官不懂,下官的衣服都是家中內人打理。”苗錫洛說道。
苗錫洛是不知道這涼感襯衣的價格,只是雲想容說的這麼自信,估計也錯不了。
“好,那我就說個你很在行的,苗大人應該有吸鼻菸的嗜好,鼻菸的價格我不瞭解,只是知道好的鼻菸很貴,但我雖然沒見過苗大人的鼻菸壺,但估計應該價格不菲,誰讓苗大人出身是鹽商苗家呢?苗大人能否把你的鼻菸壺拿出來給大家看看。”雲想容說道。
雲想容早就透過自己的各方關係,把御史臺的各位大人履歷社會關係調查個清楚。
苗錫洛心說這個公主是厲害的,是把自己查清楚才來的,自己雖然俸祿不高,但消費可從沒降級,雖然沒有貪贓枉法,但花的都是家裡給的銀子。這麼說和容公主也沒差別。
“下官的鼻菸壺不值錢,可惜今天沒帶上早朝。我對公主沒質疑了。”苗錫洛連忙說道。
“苗大人好急,我還沒說完呢,我看你手上的扳指應該也是價格不菲,這個黃翡還挺好看的,這是天然形成的圖案嗎?”雲想容貌似好奇的說道。
“下官不懂這些,扳指祖父留給我的,我帶著只是為了紀念祖父而已。”苗錫洛說道。
苗錫洛怎麼可能不懂,他知道不能繼續說下去了,說到最後自己也要成為生活奢侈之人。
“苗大人覺得不舒服的對吧?我拜託各位大人,在指控別人的時候能否先看看自己的行為,如果放到自己身上都說不過去,那還有指控的意義嗎?”雲想容厲聲說道。
“那這條奢侈的罪狀,要是下官的指控,公主怎麼看?”監察御史張大人忽然說道。
其實這個控告最初提出的就是張大人,雲想容順便也查了一下他,出自京城貧寒之家,舉人出身,做監察御史已經很多年,為人比較踏實。
“《西涼律例》沒有對奢侈有明確的定義,每個人經濟狀況的不同,對他的定義也就不同,但我覺得你月入十兩銀子,非要花到十一兩,那就叫奢侈。如果你月入五千兩銀子,花了三千兩,我覺得也不算是奢侈。如果京城每人都像張大人一樣節衣縮食,那麼京城所有店鋪基本都可以倒閉,我西涼經濟還如何發展,國家還如何發展?”雲想容說道。
“公主,把話題說的太遠了,我就想問,公主可知京城百姓之家,一個月生活費用也才一兩銀子。”張大人說道。
“是,除去父皇給的米糧補給,一個兩口之家,在京城如果只是正常吃飯,一個月五百錢已經足夠。可我們在朝堂上說這些有意義嗎?難道父皇的補給不是靠稅收嗎?難道閒園沒有繳稅嗎?”雲想容說道。
“下官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皇室宗親有帶頭勤儉的義務。”張大人說道。
“張大人,我認為每個人都應該在自己能承受的範圍內消費,和身份沒關係。但我不贊同你所謂的節儉,這樣不利於國家的發展。”雲想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