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怎麼說?”雲想容問道。
“聖上也很難辦,總不能真的取消你們的婚約吧,那真應了王大人的那句話了,這麼辦會傷了輕塵的心,聖上只能含糊著說辭,說三個月後這個事情,肯定會有個說法,如果江輕塵出現,縱火的事情,他罪責難逃,根本就沒有娶公主的資格,如果江輕塵沒出現,婚約自動就解除,等少師還朝,再和少師一同商量駙馬的事情。”李雁飛說道。
“我覺得父皇說的很對。”雲想容說道。
“言官肯定不願意吧?”羅依說道。
“當然,說反正江輕塵再怎麼說,都是罪臣,罪臣是沒資格娶公主的,與其這樣,莫不如聖上先下了取消婚約的聖旨,這樣皇家也有顏面。”李雁飛說道。
“怎麼會這麼急,難道又是朱紫國奸細搞的鬼?”雲想容說道。
“公主高估朱紫國奸細的實力了,說白了,這些言官也是有派系的,他們說的話也是為了派系的利益,現在朝中最得寵的官員就是少師,換句話說,容公主是最搶手的公主。一旦聖上說出廢除婚約的話,會有一幫的臣子,主動提親。”李雁飛說道。
“那些坊間傳言,也是他們傳出來的嗎?”雲想容說道,
“應該是,他們想給聖上在輿論上搞點壓力出來,聖上廢除婚約是大事,不可能這麼草率的,畢竟輕塵從頭到尾都沒出現過,現在所有的說法,都沒有實際的證據,你可以說輕塵畏罪潛逃,也可以說輕塵深入虎穴,總要見到人,才能給出定論,他們是太明白了,所以只能靠輿論壓人。”李雁飛說道。
“這點還好,我覺得那些人即使想做聖上的女婿,對聖上來講,也沒什麼吸引力。”羅依說道。
“這些肯定不會有吸引,但我要說最有吸引力的也有想法呢?昨天溫浚瑜求見聖上,說如果江輕塵三個月後沒找到,自己願意迎娶容公主,做南希國的皇后。”李雁飛說道。
雲想容到還好,第一次見面就感覺到溫浚瑜在刻意討好自己。羅依有些意外,但轉念一想也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這個溫浚瑜腦子有問題嗎?我一共都沒見過他幾次,話都沒超過十句,他這麼自信嗎?覺得我肯定能接受他?”雲想容說道。
“他腦子不要太好用,他要是認為公主能接受他,也沒必要和聖上去說,那就直接和公主說了。他就抓住了聖上想和南希國聯姻的想法,所以才會主動提出來。”李雁飛說道。
“父皇什麼意思?”雲想容問道。
“聖上很擔心輕塵的安慰,總覺得溫浚瑜不懷好意,畢竟南希國在京城也是有些實力的。”李雁飛說道。
“想容,你不用擔心,如果你是其它的公主,估計聖上就是面對悔婚,也不會猶豫的,肯定會同意這門婚事,但你的父親是少師,這個就不一樣了,客觀說,聖上可不想讓南希國經濟實力那麼強大。”羅依說道。
“我明白溫浚瑜不是喜歡我,是看中了我父親發展經濟的實力,表哥說過。之前,溫浚瑜還沒到京城,就已經設計和我父親偶遇。就不知道,這波操作父皇能不能抗的住,但我知道父皇真的很想和南希國聯姻。”雲想容說道。
“溫浚瑜的事情,還好,不用那麼在意,三個月之後的事情,我相信江大哥也把事情處理好了,想容,其實今天晚上你不找我來,我也會主動來找你,有個事情,你必須要知道一下。”羅依說道。
雲想容沒想到羅依會主動要見自己。
“倩倩,你說好了。”雲想容說道。
“我先宣告,江大哥的事情,我沒和任何人說起,我父親也是不知道的,但他們混跡官場那麼多年,總是有些生存經驗的,我覺得我父親不知道江大哥要做什麼事情,但他肯定是覺得江大哥是有目的的消失。所以今天他把這個給我看了,我謄抄了一份出來。”羅依說道。
雲想容接了過來,大概看了一下,很吃驚。上面的罪狀要是坐實,砍頭都不為過。
“這是有人要彈劾表哥嗎?”雲想容說道。
“算不上彈劾,真的彈劾應該直接交給吏部,可現在江大哥沒有了官職,他的罪狀只能交給御史臺,以肅正綱紀,為緣由,進行核實”羅依說道。
“這事我都不知道。”李雁飛說道。
“我父親正在整理案宗,估計這些明天就要上報聖上,這種東西出來了,是必須要查了,還有時限,聖上都沒權阻攔,只是很多事情只有當事人知道,現在要是直接定罪,對江大哥很不利。”羅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