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今天宮裡的太監來傳話,說是宗正寺看過了,我們的婚期就定在十二月,問我有什麼想法,我說那就十二月初一,他們說不行,日子不好,要星象官看過才能定,你說他們是不是有病,我說的不算,問我做什麼?”江輕塵說道。
“走過場而已,不過你說到這個,我想到一件事情,之前在你書房看到過一本書,關於星象的,我查了一下,馬上就是新月期,說是許願很靈的,表哥,你有什麼願望?”雲想容說道。
“我理解的願望就是有機率實現的事情,但需要上天給創造機會,是這個意思吧?”江輕塵說道。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雲想容回道。
“我們的婚事,我覺得不是願望,是既成事實,要說願望,我希望我的釣魚計劃成功,把朱紫國養在西涼的魚,全部釣出來,其實我也知道,即使這條大魚出來了,還會繼續被養小魚,但至少西涼能太平很多年。”江輕塵說道。
“是,總出事情,在你我的價值觀看來,都覺得不是好事,但我想很多官吏和我們想法不一樣,他們更希望大魚的存在,時不時惹點事情,只要不是大事,自己能解決的那種,這還能顯示自己存在的必要性。”雲想容說道。
“我覺得你最近成長好快。”江輕塵說道。
“是,已經在看你那本《官場教程》了。”雲想容說道。
“月公子這麼快就失寵了嗎?”江輕塵很感慨的說道。
“前幾天看了他的一本書,裡面有個情節,男主給女主過十六歲生辰,準備了十六份的生辰禮物,說是彌補之前沒有陪她過每一年生辰的遺憾,因為我的價值觀可能有些另類,我沒有被感動到,我總覺得某個人出現在你生命中的某一年,都是禮物,都會帶給你一些什麼,都需要珍惜,沒出現是時候不到,沒必要去彌補什麼。”雲想容說道。
“容容,我很好說話的,只要是你準備的禮物,我都會喜歡,也不會嫌多。但你說出現時間的事情,我是認同的,我想過,如果你幾年前就出現,我們可能走不到一起,我說的不是我本身有婚約的問題,就是我幾年前的實力,也不足說服皇后請她賜婚,所以你出現的時間剛剛好。”江輕塵說道。
“是,遇見時間,可能就是上天的安排,不是我們能規劃的,但我覺得價值觀一致,才是婚姻幸福的保障,昨天萌萌來看我,說是周文茵回府說的,馮璐璐在宜恩候府有些不開心,反正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還回孃家了,奇怪的是孟維軒還沒有去接的意思。萌萌的結論就是自由選擇的親事還不如她這個沒眼光母親給找的靠譜。”雲想容說道。
“萌萌現在當然開心了,姨娘被送了莊子,相公被送了學堂。父親說前兩天見到東平候,對他及其客氣,他都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問我,我和他說了,父親說,我長這麼大,做的唯一一件雖然魯莽但很正確的事情,就是去求皇后賜婚。”江輕塵說道。
“那魯莽不正確的是什麼?”雲想容問道。
“什麼不帶護衛,獨自闖天涯,差點把命丟了之類的吧。都是黑歷史,不要細問,細問都是眼淚。”江輕塵說道。
“對了,表哥,我給你做了一個荷包,這個荷包是封死的,裡面裝著七種藥粉,是之前嚴大哥給我防身用的,我分出一些給你,你到哪裡都要帶著,按照功效介紹上說,有防毒的作用,你要是覺得那裡不對,可以拿它堵住鼻子。”雲想容說道。
江輕塵接過荷包,說道:“容容,我讓你擔心了,是不是?”
“是,你那天說有大計劃的時候,我是有些擔心,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也沒必要去阻止,你有你的責任,理想和抱負。我只能把我想出能幫你的地方,儘量幫你。”雲想容理性的說道。
“容容,對不起,我也很想和你天天廝守,但我更想讓你出門的時候,沒有絲毫的猶豫,我也不會聽到點什麼,就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江輕塵說道。
“表哥,我明白的,你只管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對了,我要給你看樣東西,讓你得意一下。”雲想容忽然說道。
“是什麼?”江輕塵好奇的問道。
雲想容帶著江輕塵坐到了書桌邊,從畫桶裡拿出一副,已經卷好的畫。
“我是八歲開始接觸人物丹青,十歲的時候先生說可以正式起筆,讓我隨便畫一個想像中的人物。這副畫很多年都沒看過了,前幾天我才發現,我大嫂把它和我平時在雲家畫畫用的東西,一起打包帶來了。你看這像誰?”雲想容一邊開啟畫軸一邊說道。
“我怎麼感覺眉眼間有點我小時候的樣子。”江輕塵仔細看過說道。
“我也覺得很像,估計當時我年齡小,也沒接觸過太多的異性,那年你和我說你會保護我一輩子,我有點被感動,所以先生讓我畫畫,我就潛意識把你畫了出來。”雲想容說道。
“我雖然不記得當年和你說過什麼,我只意外於我真的是個情聖,才十二歲就能說出保護人家一輩子,這麼花小姑娘的話,我真的太有才華了。”江輕塵感慨的說道。
“過分了,感動到我現在還記得的話,你居然忘記了。”雲想容說道。
“寶貝,我錯了,以後我不會這樣了,再說我只要記住你說過什麼就行了,我的話不值錢的。”江輕塵說道。
其實雲想容也記錯了,是她問的江輕塵可以保護她一輩子嗎?江輕塵說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