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楊興康說道。
“楊員外,我覺得你一定是位非常優秀的人,我說實話你別生氣,你長的挺普通的,可看起來有安全感。那麼漂亮的女子,不在乎名分都肯跟你,一定是因為你特別能賺錢,不對,不對,能賺錢就不會租一個四合院的單間了,那就是你人格上特別有魅力,風趣,幽默或者很會哄女子開心。這點在京城肯定很吃香。”雲想容貌似很認真的想到。
“妹妹,你不要胡思亂想了,楊員外,讓你見笑了,她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成天就知道看月公子的小說,滿腦子都是有情飲水飽,什麼都不懂,活在自己的幻想裡。這是京城,一個現實主義題材的京城,那家姑娘會因為要嫁的人特別有魅力,風趣,幽默或者很會哄女子開心,就把彩禮減半?我到是見過很多,因為第二家給的彩禮多,都不怕丟人的把第一家的親事給退了的。”丁堯堯說道。
楊興康再笨,也覺得不對了,這根本就不是姐姐教育妹妹,這完全是說給自己聽,這是她們想問自己巧娘到底看上自己什麼?
“我和巧娘都是外鄉人,相互就是想找個伴,沒有那麼多別的想法。可能那天離開京城這緣分也就這麼斷了。”楊興康說道。
“楊員外,恕我冒昧,你和巧娘說過你在輔國公府有親戚的事情嗎?”江堯堯說道。
“沒有,絕對沒有說過,來京城之前,我答應過我妹妹,此次進京絕對不來打擾輔國公府。哦,之前去找姑爺,那是因為當時手頭緊,拿不出那麼多罰款,現在手頭還行,這不就沒再找過姑爺嗎?”楊興康說道。
“那你最近沒再做非法的生意吧?”江堯堯問道。
“沒有,沒有,以後也不會有的,最近的生意都是巧娘幫忙介紹的,都是正當生意。”楊興康說道。
“大姐,你看吧,這就是愛情,你不要不信,人家女子長的美,對人好,不圖名分,不圖樣貌,也不圖錢財,還幫忙賺錢,你要說這不是愛情,我都解釋不了了。”雲想容說道。
“我也解釋不了,這是圖給男子洗衣,做飯,收拾家,還是另有意圖?”江堯堯說道。
“二少奶奶,您真會說笑,我一個窮老爺們,啥都沒有,她另有意圖?能有啥意圖?”楊興康說道。
其實這點也是雲想容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那我腦洞大開一下,你說那天花魁贖身,兩位公子打了起來,如果禁軍來晚了,或者運氣差點,楊員外你不幸被打中,外面再製造出傳言,說是輔國公府二公子,貪戀女色,但愛面子,讓大舅哥出面幫忙買下花魁華麗麗,大舅哥出於無奈,為了討好小公爺,不得不去,你們覺得怎麼樣?”雲想容說道。
“不可能的,姑爺人根本就不好色,怎麼會做這種事情?沒人信的。”楊興康說道。
“那你怎麼會有一萬兩銀子,如果不是小公爺給你?”雲想容問道。
“我這是花魁的銀子。”楊興康說道。
“那要是花魁不承認是她出的,你覺得誰還能證明,準確的說你當時已經不在了,誰會知道這是花魁的銀子。”雲想容說道。
“不能,不能,巧娘不是這種人。”楊興康更像是說服自己說道。
現在的巧娘已經不和他住在歸義坊,和她妹妹花麗麗住到了一起,就是花麗麗贖身之前租好的地方,說是幾天後花麗麗就會離開京城,所以兩人很珍惜這短暫的相處時光。
因為他也是在兩天前去看她們,發現巧娘好像正在練功。當時就覺得意外,此刻雲想容這麼一說,楊興康覺得巧娘確實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
“好吧,巧娘到底是怎樣的人我不知道,這個需要查,但是她真的很可疑。”雲想容客觀的說道。
“我一條賤命不值錢,我死了能怎樣?”楊興康說道。
雲想容明白,很多人不是壞人,做錯事是因為不懂。
“輔國公府大公子為何取消了國公繼承權你知道嗎?”雲想容問道。
“說是貪汙軍餉。”楊興康說道。
“你理解的貪汙軍餉是把國家的銀子裝到了自己的口袋裡對吧?”雲想容問道。
“是呀,難道不是嗎?”楊興康說道。
“《西晾律例》第一章,第三則,第四條有明確的規定,除不可抗力因素,就是天災人禍的原因,拖延剋扣發放軍餉,都屬於貪汙軍餉罪。錢糧官死邢,主帥根據核查可判翫忽職守罪或者貪汙軍餉罪,如定罪為貪汙軍餉可根據軍餉金額進行酌情判處。情節嚴重者死刑。具體判處細節我就不說了,說起來很麻煩有十種不同情況。”雲想容說道。
楊興康懵了,這世界都怎麼了,剛才還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姑娘,居然此刻給自己背起了《西涼律例》,太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