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仁尤,你上次和我說你叔父的大公子想娶工部侍郎的女兒王佳穎,如果還沒行動,就馬上取消,人家王家小姐,基本上已經是皇上的準七兒媳婦。你們家就不要和皇家搶人了。”江輕塵說道。
其實丁仁尤從年紀上講要比江輕塵還大幾歲,但從輩分上說江輕塵是丁仁尤的大舅哥,可讓丁仁尤管江輕塵叫哥,不光他喊不出,江輕塵也覺得受不住。
所以兩人默契的決定,也不安輩分來了,就互稱姓名。
“我上次沒和你說清楚,其實那根本就不是我叔叔的意思,這還是我家老頭子的想法,因為我父親看出了皇上要馬上提拔工部侍郎,但誰想到我叔叔根本就沒看上王家,說工部尚書剛提起沒多久,不可能被王侍郎接任。這事就這麼擱淺了,你這麼說,我肯定回去要和家父講,這事就翻篇吧。大家都別惦記了。”丁仁尤說道。
“那沒去和王大人說過吧?”江輕塵問道。
“也大概提過吧,沒挑明。聽父親說王大人很客氣的,只是說女兒的事情自己做不了主,還要回去和夫人商量一下,之後就沒了答覆,這多明顯,就是不願意的意思,但又不好直接拒絕。我原以為是王大人對我表弟不滿意。聽你這麼說,我估計是聖上和王家已經打過招呼了。”丁仁尤說道。
“應該是的,之前我還聽說王夫人和公主拉關係,想讓女兒參加公主辦的賞花宴,後來又沒了訊息。我婆婆也很看好王家,還試探過王夫人,結果人家說女兒還小,想再留兩年,這個說法太自相矛盾了。看來是中間有了些變化。”丁堯堯說道。
“這親事要最後訂下來,王家小姐真成了七王妃,我叔叔肯定又後悔了,這麼好的兒媳婦就沒了。”丁仁尤說道。
“王侍郎的女兒嫁入丁家和皇家,他會被提升的級別還是有差距的。”江輕塵客觀的說道。
“輕塵,我剛想起來一件事情,我同僚張天睿你認得嗎?就是丁卯年的探花郎,他父親是現任的江南知府,前段時間就和我套近乎,說是想和你結識,我當他客氣,也就應承說有機會一定介紹你們認識。結果我們最近也一直沒見面,這事也沒機會和你說。”丁仁尤說道。
“他幾天前是往九門提督府遞過名帖,我最近真的太忙了,原想等忙過這陣子,我再約他。”江輕塵說道。
“是這樣的,今天出了一件事情,我不知道是否和你有關,因為他又和我說想和你結識的事情。”丁仁尤說道。
江輕塵心說肯定又是雲想容的事情,張天睿的弟弟張天翔曾經冒犯過當朝容公主,這事朝廷要是追究起來,幾個張家都不夠看的,不過都過去了,兩家也沒有大矛盾,現在雲想容是自己未來夫人。自己也會和張天睿說清楚,不用放在心上。
“張天睿有個弟弟在江南,據說是被家中長輩慣的,很沒規矩,張天睿和內衛統領李雁飛手下的劉副將是老鄉,拖了關係,搞了個面試名額,說是把他弟弟搞到禁軍裡,這不人還沒面試呢,今天劉副將來找他,說事情黃了,李雁飛統領看了他弟弟的資料,說不行,還讓劉副將給他帶了一句很奇怪的話,說是先把自己的問題解決好,再談別的,張天睿的直接反應就是找你,難道是他覺得你和李雁飛關係最好,想讓你幫他和李雁飛說說?”丁仁尤說道。
“也不是大事,雁飛做事謹慎,之前在江南張家和雲家有點不上臺面的小矛盾,現在容容是公主了,雁飛也怕以後聖上怪罪。這事我來捋順一下就行了。”江輕塵說道。
雲想容其實很怕江輕塵把張天翔的事情說出來,那樣自己會很尷尬,誰讓張天翔是這麼上不得檯面的人呢。如果此刻說的是趙新晏的事情,雲想容絕對不會尷尬,誰還沒點過往。再說也沒怎樣。
江輕塵嘴上沒說什麼,其實心裡還是有點震驚的,原來聖上早就讓李雁飛查過雲家的上上下下,要不也不會這麼快就下了冊封公主的詔書。
京城到江南有些距離,讓人專門查雲家,最快也要一個月的時間。看來皇上是早就想好要啟用雲舅舅,自己去請求皇后的賜婚只是一個***而已。
雲想容如果真的參加了皇后宴會,肯定會被重點關注,即使不是太子的側妃,應該也會成為皇家的某個親戚,還好自己當時的判斷準確,中途讓雲想容下場,否則真的要後悔一輩子。
“輕塵,你別小看張天睿,你知道的我們翰林院裡也有明顯的幫派,張天睿算是傍上了一顆大樹,很快也會被重用。”丁仁尤說道。
“你說的是尚書令,對吧?”江輕塵說道。
“是。”丁仁尤說道。
“放心,我會謹慎的處理。不過說真的,你是不知道,張天睿的弟弟和他本人差別有多大。他那個弟弟真進了內衛,我都怕枉費張天睿的一番苦心,最後結果就是主動出局。李雁飛你是知道的,對下屬是及其的嚴格,根本就不是針對誰。”江輕塵說道。
“而是針對所有人。”丁仁尤和江輕塵同時說道。
說完兩人哈哈大笑,李雁飛的做事風格,全京城都知道,這也是皇上對他及其放心的原因。
“張天睿那麼聰明的人,當然知道,只是他總要試下,我今天聽他拜託劉副將,心中就是感概可憐天下父母心。”丁仁尤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