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得很猛,我站在橫河商場的門口,等著母親車子的到來,稀稀鬆松的一身雪花。事先與母親約好的,叫她下了火車後就直接坐一部計程車,告訴計程車司機在哪兒停車就行了。已是深夜2點,與我心裡心中計算的時間有些不符,差不多晚了有半個鐘頭,我有些著急。
風雪交加,天寒地凍,我身上雖然穿著一件厚實的皮大衣,可依然覺得冷,現在都不流行穿棉褲了,我下身只是穿了一條牛仔褲,連秋衣也沒有穿,只覺得褲襠裡涼颼颼的,那話兒也凍得縮成了一團。
車子終於來了,母親一臉無奈地下了車,我忙趕過去付了錢。母親還想客套,她心疼兒子,怕我花錢,做母親的都這樣。母親的衣服明顯有些單薄,米黃色的風衣下面,恐怕沒有穿啥子厚一點的衣服,下身也只是一條牛仔褲,好在裡面可能還有連腰褲襪。
“媽,我還以為你今個來不成了哩,走,回家。”我怕母親太冷,一把將她摟過來,扶著她的肩,就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玲子的胎位還正常吧?”母親的嘴巴在昏暗的路燈下,有些發烏,這樣冷的天,母親穿得也不多,這符合女人的性子,母親是個愛美的人,48歲了,依然有一顆年輕的心。
“還好,還好,媽,你冷吧。”我說著,將母親摟得更緊了。
“不冷不冷,生個大胖小子就好了,還有個把月吧,你爸本來也想來的。”
“怎麼他身體還好吧。”
“嘿,老毛病了,肝不好,前些天喝了幾杯酒,又發作了。”
“不要緊吧。”
“嗯,你放心。”
我的家離商場很近,不一會兒,我們母子兩個就坐在了家中。小玲睡得很沉,我本想叫醒她的,可母親不讓,說是孕婦要休息好。
母親一路風塵,路上肯定受了不少苦,我看著她那張臘黃的臉,心裡憑添幾絲暖意。房間裡發好了一盆炭火,母親烤了一會兒,就進浴室去洗了一個澡。在她洗澡的時候,我進客房將床鋪再仔細地整理了一遍,母親是個頗為講究的人,什麼都來不得半點馬虎。新買的一床鴨絨被子,輕盈而保暖,非常不錯,老婆看來還是個懂事的人,雖然她與我母親的關係處理得不好。
母親洗完澡,穿著一件薄薄的睡衣來到我身邊,笑著說:“志兒,很想你。”
母親新浴後,倒頗有幾分風韻,一點也不像已經近半百的老婦,眼角淡淡的魚尾紋,高聳的**,挺撥的香臀,在桔黃的燈光下,散發出成熟的光芒,讓我心裡一動。但想想,母親一路只怕是很辛苦,得好好休息一晚。
“我也是,媽,這個腳爐你收好,如果冷,就開啟電源。”
“嗯,我要你給我暖腳,來。”母親靠在我身上,將我推倒在床上。
我怕小玲醒了,覺得有些不自在,何況今天上午與年級組的同事燕子來過三回,有些吃不消,小燕子太騷了,真不知道他老公晚上是怎麼過日子的。
“媽,你餓嗎?”
“這裡餓!”母親拉了我的手,放到睡衣裡,輕輕地在我耳邊說。
我假裝不理,揭開被子,將母親放倒,躺好,然後自己坐在另一頭,半個身子也藏在被子裡,抬起她的兩隻腳,放在我的胸口,“媽,我幫你暖暖腳吧。”
母親的腳小巧玲瓏,雪白的肌膚上,一道道細小如線的血絲,腳趾頭上,留著短短的指甲,指甲上塗著紅紅的油,我解開皮大衣,兩手緊握兩隻玉足,就往裡面塞。
母親的腳卻不老實,一個勁地向下走,來到褲襠間。我知道母親可能是太飢渴了,我們一年沒見面了,父親早些年因腎結核,那方面的功能早就不行了。何況母親與父親,是典型的老夫少妻。
“志兒,馨兒要。”母親名為馨月,挺詩意的,我一直覺得母親是上天派來的仙女,命中註定,她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我們5年前就在一起睡過了,說不上誰勾引誰,一切都是那麼自然,以至於具體的細節我都忘了。
“乖,一路上好辛苦,休息好了再說。”我輕輕地揉搓起母親的那雙玉足來,褲襠裡的那話兒僵硬如龜,一點兒動靜也沒有。母親睨斜著眼,口裡香息輕吐,默默地享受著我的按摩。
“還是志兒會疼女人,小玲這幾個月只怕是沒讓你沾身吧,你也是一匹餓狼哦。”母親薄唇微啟,衝我擠了擠眼,嘻嘻地笑起來,俏麗的瓜子臉上,掛著羞怯的紅雲。我愛這紅雲,它代表了一個婦人的風姿和含蓄,母親是一個非常有內涵的女人,幾十年來,我一直被這種氣質所吸引。
“你真的不餓啊,我去弄點東西來吃吧,有面包哩。”母親幾次相拉我與她並排坐在床頭,我卻藉故繞開了。
母親連續好幾次的企圖,都被我輕而易舉地化解,變得沉默起來,低著頭,想著些什麼,眼睛裡柔情似水,深埋著幾絲憂怨,長長的黑髮披散在華美柔軟的被面上,形成一團黑雲,在燈光下,晃晃乎乎地,揪動著我的心,也喚起了我從前的記憶。
窗外寒風呼嘯,房間裡還是太冷,我默然地起身,去廳裡搬來了火盆,輕輕地放在床邊,對母親說:“媽,我去睡了。”
“嗯——”母親的聲音極細微,揹著身子,她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我關了燈,帶上房門,回到臥房,小玲睡得很安穩。
學校離我的住房並不遠,十來分鐘的路程,在教育戰線,我已默默無聞地耕耘了8年。8年前,我從省師範院校出來的時候,還不到21歲,一晃人就老了,光陰不饒人啦。做老師,是一項苦差事,工作瑣碎,天天忙,卻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很討厭這個職業,可沒辦法,眼下還沒有本事跳槽。
在單位裡,我是小有名氣的風流才子,教語文,常在報上發一些豆腐塊。按照常理,我現在應不是普通老師了,至少也能混上個主任噹噹,可我這人受老莊哲學影響深,事事與世無爭,所以在學校幹了這多年,我還是平民一個。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我的性格沉穩,辦事有條不紊,再加之我也稱得上是一名帥哥,是校教工男子籃球隊的主力,我的人緣關係很好,特別是一些女老師,都很喜歡我。
坐班的日子很不好受,我們年級組一共8個人,都是班主任,只有我一個男士,也算得上是稀有動物。小燕子就坐在我前面。說到小燕子,她是一個相貌一般可長得有特點的女人,剛滿28歲,是湖南來的,瘦不啦嘰的,典型的排骨型女人。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喜歡上我的,我們發生關係後她也沒說。
辦公室裡沒空調,冷得要命,好在很快就要放寒假了。一屋子的女人,平時辦公時肯定就熱鬧,七嘴八舌地,關於婚喪嫁娶,常常是沒完沒了。
“阿志,你媽來了,現在好了,過上幸生活了。”臉上有一顆大麻子的阿娟說話總是喜歡帶著葷,這年頭,生活中就流行這個。
“哈哈哈——”胖嘟嘟的阿荃笑起來,整個身子就沒有了,似一個籃球。
小燕子轉過身來,眨了眨眼,微微一笑,說:“阿志,你是喜歡男孩呢,還是女孩。”
我胡亂地寫著教案,口裡頭隨意地搭腔:“生男生女都一樣。”